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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他似乎有些迷失了,就在抱住她的那一刻

“那……好吧。”若薇终于妥协,说着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没关系,车上的坐垫是防水的,而且就算湿了,到时候把上面的暖气打开,就可以烘干了。”他好像知道她会说什么一样,早一步回答了她想要说出口的问题。

“你家住哪里?”上官霖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询问若薇的地址。

“可是我身上的衣服有些湿了,会……”

“哦,在城南路520号。”若薇反应过来迅速地回答,然后把头靠在身后柔软的靠垫上,想以此来舒缓一下有些乏力的身体。

“这么大的雨,你不想早点回家吗?”他打断了她想要拒绝的话语。

“你住在郊区?”上官霖侧头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啊?”她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些夸张,于是赶紧把嘴巴闭好。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在不太熟悉的男生面前这么失态吧,心中不禁有些赧然,“那个,我自己……”

“嗯,是啊。”若薇笑了笑,“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刚好在这里?不是放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吗?”

“我让你上车,你很惊讶吗?”上官霖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哦,我放学的时候接到小姨的电话说她和姨父今天出差了,让我接表妹一起回家。但是刚刚表妹打电话告诉我她已经先到家了,然后就看到了你。”上官霖很自然地回答。

“什么?”若薇分外震惊地看着他。

“哇,有个哥哥真好,感觉真幸福。”若薇由衷地感叹。

“上车吧。”他开口说道,语气不冷不热。

“是吗?”上官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理事长的儿子?若薇瞪大眼睛,有些惊讶,她脸上似乎有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嗯,是啊。”若薇点头如捣蒜,“我小的时候就经常憧憬如果有个哥哥的话就好了。”

她不解地看着这辆车,下一秒,副驾驶座上的挡风玻璃被人摇了下来,今天早上刚成为圣林高中风云人物的那张帅气的脸露了出来。上官霖坐在驾驶座上,看着被雨淋得有些狼狈的她。

“为什么?”上官霖好奇地注视着她。

正在她惆怅要怎么回去时,一辆宝石蓝的高级小轿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因为……曾经有个对我说要永远守护我的人离开我了,去了很远的地方,从那时候开始,我一直觉得非常孤单……”若薇吸了吸鼻子,眼睛里闪过一抹哀伤。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当她说出刚刚那句话的时候,坐在驾驶座上的上官霖瞳孔剧烈地收缩着,还差一点打反了方向盘。

因为早上走得急,她忘记带雨伞,还没从校门口走到公交车站,浑身就被淋湿了大半。她抬头看了看,雨好像一时半会儿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因此迫不得已地跑到路边上的休息亭里躲雨。

若薇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如果有个哥哥的话,他一定不会离开我。放学了可以和我一起回家;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找他撒娇;有人欺负我的时候可以保护我;和我一起上学一起闯祸,还能帮我解答我不会的数学题,甚至在我饿了的时候帮我做饭菜,就算很难吃也没有关系。他应该很会打篮球,又酷又帅,他会一直都保护着我。”若薇越说越哽咽,思绪也因为这样而飘得很远。

若薇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做完值日,独自走出教室,惊讶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滂沱大雨。

上官霖震惊地看着她,想不到看上去清冷的她也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可是却那么像他的薇薇。想到这里,他的眼里涌现出一种复杂的光芒。

下午放学后。

其实他本来想安慰她说,如果她那么想要一个哥哥的话,他可以充当一下这个角色。可是他下意识地不想让那种局面出现,因此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又咽回了肚子里。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总之很奇怪。

“过奖了!”若薇说完就离开了,只是脚步有点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

而且他从来没有跟一个见面不超过三次的女孩子说过这么多话,可是她却好像总是能让他破例,这才是最奇怪的。

“哼,你的想象力还真是好,这么深刻的比喻都能说出来!”徐恩泰说着,嘴角的弧度越弯越大,眼睛里好像也盛满了笑意。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身上有薇薇的影子吗?上官霖甩了甩头,想要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谢谢你的抬举!不过,我可不想成为全校女生的攻击对象。如果答应了你的交易,那么我的状况跟过街老鼠有什么两样?”若薇鼓着腮帮子,愤愤地说。

回过神来的若薇发现,车窗外面的大雨不知在何时停住了。

“哈哈——”徐恩泰笑了起来,“你缺不缺钱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不富有。最重要的是,你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每天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花痴的样子,影响我的胃口。不过,最最重要的是,以你的性格,事后应该不会对我纠缠不清。”他站在那里慢条斯理地陈列出各种能够想到的理由。

“前面是单行道,我拐个弯就到了,所以就在这里停车吧。”她看着前面的红绿灯,侧头对上官霖说道。

若薇转过身来,怒不可遏地瞪着他:“你是觉得我很缺钱呢?还是觉得我是那种为了钱愿意出卖自己的人?”

“唔……好。”上官霖顿了一下才点头,好像刚刚一直在思考什么问题一样。

“喂——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吗?”徐恩泰在她背后喊道,“这只是一个交易而已,而且我会付给你很可观的酬劳哦。”

他很快就停好车,迅速地从驾驶座上下来之后绕到若薇这边,十分绅士地帮她拉开车门,并伸手抵住了车顶。

“我看你不止脸皮很厚,连脑筋也有问题呢!”若薇瞪了他一眼,兀自把袋子放在他手上,转身就走。

“谢谢!”若薇有些害羞地从车上下来。被一个长相俊美的男生这么绅士地对待,恐怕是谁都会害羞的吧。

徐恩泰没有立即接过来,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淡淡地说道:“如果我说,就算你洗干净了,我也还是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呢?”

“我送你回家吧,这里正好允许停车。”上官霖关上车门,跟着她往前走。

“喏,这是你的衣服,已经洗好了。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当场检查一遍。”说着,若薇从地上把袋子捡起来递了过去。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回家的。你放心吧。”若薇强作镇定,不愿意让他发现她早已红透的脸,以及小鹿乱撞的心。

徐恩泰皱起眉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没有接话。

“这么偏僻的路段,你认为我能放心吗?”上官霖有些强势地反问她。

“没想到那么多人拥护的恩泰王子居然是个脸皮这么厚的人呢!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听到徐恩泰的话,若薇并没有如他想象中的生气,反而和他谈笑风生起来。

“呃……”若薇被他一句话堵住了所有的说辞。

“啊,是吗?我走路没声音吗?这可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这样说哦!”徐恩泰挑起眉毛邪气地笑了笑,“不过……我很高兴这位小姐能想我想得这么入神哪!”

“走吧,还愣着干什么?”上官霖一边说,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若薇披上。

“啊!”被背后的声音惊吓到的若薇下意识地惊呼出声,提在手里的袋子也应声落地,“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若薇因为上官霖的这个动作又停住了,睁大眼睛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因为路灯的照耀而显得有些迷离。

“你是在找我吗?”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还是我长得不符合你的审美标准?”上官霖见她停下不动,索性也就停住向前迈动的脚步,语气里带着些许戏谑。

正当她看着拿在手里的衣服袋子发愁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

“啊?”若薇听了他的话,变得更加紧张不安起来。

当她跑到操场旁边,把操场找遍了都没有看到徐恩泰的影子,她不禁有些垂头丧气。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上官霖感叹道,说着率先迈出了步子。若薇赶紧跟上,只是心情像海浪一样波涛汹涌。

“啊,我还要去还衣服给徐恩泰!”从座椅背后站起来后,若薇暗自惊呼了一声,然后拔腿就往操场那个方向跑。

路灯照射着旁边的物体,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有些摇晃,夜风似乎也要比平日里清凉一些。若薇慢慢地拖着步子跟在上官霖的身边,感觉到身上一阵寒一阵热,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等到若薇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分钟之后了。而刚刚的那条林荫小道上已经人去路空了,空气里连一丝风都没有。

她觉得身体里的力气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还没走出几米远,霎时感到眼前一阵发黑,就不由自主地向一旁倒下……

为什么她总是会觉得他的身上有霖的影子?

电光石火间,一双温暖的手臂扶住了她,上官霖抱住她后,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为什么她每次好像都能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悲伤?

“你好像发烧了。”

为什么她每一次都会觉得他的身影很孤单呢?

听到这句话,若薇蓦地抬起脸,痴痴地注视着他,他关切的眼神,多么像霖的眼神啊。

若薇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发愣。

“霖……你回来了吗?”若薇梦呓似的说着,声音微不可闻。

“对不起,我还要赶时间,先走了。”上官霖冷漠地打断了楠楠想说的话,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背影看上去有点孤单。

她就知道,霖是绝对不会忍心看着她生病的。小时候,每次她身体不舒服,他总是会非常地担忧,哄她吃药,陪在她身边,给她讲好听的故事。呵呵,霖怎么舍得抛下她这么久不管呢!泪水迷蒙中,若薇紧紧地抓住那只手的主人。这一次,她说什么也不会放他走了!

“那个,其实……”

“你别害怕,我马上就带你去医院。”上官霖没有听到她刚才低低的呓语,只顾低着头对她说,声音清朗。

“不好意思,谢谢你。不过,我已经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了。”前一秒还很冷酷的上官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变得无比的温柔,仿佛他喜欢的女孩就站在他面前一样。

若薇像是瞬间惊醒了一般,痴迷的眼神渐渐变得痛楚,原来……不是霖呢!

“学长,我想要成为你的女朋友,我……”楠楠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没事,谢谢你!”她苦笑着想要站稳身体,却摇摇晃晃地差点再一次跌倒。

不过,早上才跟她说起这件事情的楠楠,这么快就跑去告白了,还真是让人感到很意外呢!看来楠楠同学还是很勇敢的。想到这里,若薇忍不住偷笑起来。

“我来抱你吧。”上官霖说着就伸出手来,弯腰想要将她打横抱起。

若薇连忙走到旁边的座椅后面蹲下来。如果这个时候被他们发现的话,一定会坏了楠楠的好事的。她可不想以后楠楠每天见到她都是一副自己挖了她家祖坟的模样。

“不!不用了。”若薇慌乱地摇头,挣扎之间,她的唇意外地触到了另一张温热的薄唇,一种微麻的触感立即从唇上传到全身。

“我知道我的告白有些唐突了,但是看到你,我还是忍不住想要让你知道我的心意。虽然你才第一天来到这里上学。”楠楠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紧张,仿佛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向他袒露自己的心声。

她惊骇地瞪大双眼,瞳孔中清晰地映出了上官霖俊美的面容,他的神态也同样很震惊,反应过来之后,他立即松开手,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不是……不是她的美男控同桌楠楠的声音吗?

“呃,对不起……”他凝望着她,深邃的眼眸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水。

若薇走在去操场附近的一条林荫小道上,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她往前迈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若薇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脸颊滚烫滚烫的。

“学长,我喜欢你!”

“以后要照顾好身体,不要轻易让自己生病了,知道吗?”良久,上官霖才轻柔地开口,“不然那些爱护你的人会很担心的。”

她手里提着一个淡蓝色的袋子,里面装着徐恩泰那件昂贵的外套。上面的油印已经洗得干干净净了,只不过一想到徐恩泰的态度,她本来就隐隐作痛的脑袋似乎更加疼痛了。

若薇怔在那里没有接话。她看着他俊美的面容,温柔的笑脸,还有幽深的眼眸,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的磁场里。

午休的时候,若薇去操场找徐恩泰,男生只要一有空都喜欢去那边打球,所以在那里找到他的几率肯定会大很多。

曾经,霖也这样对她说过呢……

若薇看着她红着脸的模样,不断地摇头叹息。长得太帅的男生果然很会惹麻烦啊!

那时候,她才只有八岁,不小心感冒了,霖不肯去上学,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你说理事长的儿子会不会比较喜欢年纪大点的女人?如果我向他告白,他也用那种冷酷的方式对待我怎么办呢?”楠楠没有理会若薇说的话,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以后都不可以再生病了,知道吗?”他好看的下巴轻轻地抵在她头顶柔软的发丝上,“不然我会很担心很担心的!”

“我觉得他们算是各有千秋啦,虽然我对那个什么恩泰王子十分反感,但是我还是要承认他长得很帅呢。”若薇说着,不自觉地瞟了一眼已经洗好放在包包里的白色衬衣。

“嗯,知道了。”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可我也是不小心才感冒的嘛。”

“唉,我也没办法,就是喜欢嘛!谁让他长得那么帅呢!简直是颠倒众生啊!我以为恩泰王子是这个学校最帅的男生了,没想到居然又来了一个比他更帅的!”楠楠又露出一副花痴的表情。

“我才不管!总之,以后连不小心都不可以,知道吗?”他凝视着她因为生病而略显苍白的脸蛋,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

“那你干吗还喜欢他?”若薇斜着眼睛看她。

“是,连‘不小心’都不可以。”若薇抿了抿嘴唇,像是作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但是,万一将来有一天,霖不在我身边了,没有人关心我,没有人爱护我,我该怎么办呢?”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到时候就没有人会像霖这样照顾着生病的我了……”

楠楠鼓着腮帮子瞟了她一眼,担心地低声说道,“该怎么办呢?你说我要用什么方式跟他告白比较好?他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儒雅的样子,实际上好冷酷啊。你看他刚刚在校门口对那个女生说出那样的话来,想想就觉得后背发凉!”

“薇薇还真是一个喜欢胡思乱想的小傻瓜呢!”他用温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冰凉的双手,“上官霖怎么可能会离开梁若薇呢!就算有一天必须要暂时离开一下,他也会很快很快回到梁若薇的身边,放心吧,小傻瓜!”

若薇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

“真的吗?真的会这样吗?霖真的会一辈子都陪在我身边吗?”她轻笑着,眼里流转着璀璨的光芒。

“嗯,据打探来的绝密消息的确是这样的。”楠楠重重地点了点头。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颊,“你这么笨,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呢?”

“是这样吗?”若薇陷入沉思,他在找的人,是谁呢?会不会是一个女孩?

“什么?霖居然敢说我笨!”她毫不客气地扑了上去,却只是在他的一边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眼睛里露出得意的笑容,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因为他说那个名字只有一个人可以叫。在找到那个人之前,他就暂时用这个英文名。唉,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楠楠双手托着下巴弱弱地说。

“呵呵。薇薇你非礼我,以后可要对我负责哦。”

“哦,那么他为什么不用自己本来的名字?”

“好啊,我答应你!”

“那只是他的英文名字啦,他还另外有一个中文名字的哦!”楠楠不满地瞪了若薇一眼。

……

“他不是叫Rin吗?”若薇惊讶地看着楠楠,同时微微皱起了眉毛。

“走,我送你去医院。”若薇的思绪被上官霖的话拉回了现实。

“可惜就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楠楠哀叹。

“啊?没事的,我不用去医院,只是有点发烧而已,前几天也是这样,睡一觉就好了。”若薇解释道。

“呃,好吧……”若薇无力地抚了抚额头,“幸好我的心脏承受能力很强。以后,就算你哪天说你喜欢上外星人了,我也不会感到惊讶的!”

“你一直都是这么倔犟的吗?”上官霖探究地望着她。

“呃,学生会长现在已经是过去式了!嘿嘿……”楠楠用无比坚定的语气向她宣布。

“啊?什么?”若薇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皱起眉头看着他。

“什么?”若薇皱着眉头惊呼,“呃,你昨天不是还在计划今天来了学校之后要跟学生会的会长表白吗?”

“你连路都走不稳了,还说没关系?”上官霖的话语里透露着轻微的责备。

最让她无奈的是,她刚一坐下,她可爱的同桌楠楠,也是班里唯一一个经过昨天的事情而没有敌视她的女生兴奋地对她说:“亲爱的同桌,我确定我已经爱上理事长的儿子了!”

“呃,那个……我家里有治感冒的药,回去吃点药就好了。况且,这么晚了,我再不回去,紫菱会担心的。”若薇说完望着他,眼神里带着恳求之意。

若薇摇摇头叹息一声,唉,真是一群无可救药的花痴啊!

上官霖低头想了想,决定顺从她的意思,送她回家。

当她喘着粗气跑进教室时,班里的女生都毫无例外地在谈论刚刚那位帅气的理事长的儿子。

“唔,好吧,我送你回家,不过你一定要记得吃药!”他说完就一把将若薇打横抱在了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拥挤的人流才渐渐散去,若薇才得以顺利跨入校门。然而,这个时候去还衣服显然来不及了,只有等到中午休息的时候再说吧。

“啊——”毫无防备的若薇下意识地惊呼出声,“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她用双手拍打着他的肩膀,白皙的双腿在上官霖的身侧不停地晃动着,心里紧张到了极点。

最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她总会觉得他身上有着跟霖相似的气场呢?她烦闷地甩了甩头,然后吸了吸鼻子,好像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又有点感冒了呢!因为不仅有点流鼻涕,头还有一点隐隐的昏眩。

“放你下来?”头顶上方传来上官霖淡淡的声音。

原来他是新任理事长的儿子,难怪他的气质那么优雅。但是他好看的眼眸为什么总是会带着忧伤呢?

“嗯,是啊……快点放我下来。”若薇不安地说。

若薇看着这样冷傲的上官霖,微微愣了愣。

“你确定你不会再摔倒吗?”

大概那个看上去像温室花朵一样的女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于是不可置信地愣在一旁,眼眶瞬间就红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睛里滚落出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

“我……”

然而,上官霖的眼眸冷如冰霜,他甚至都没有抬眼去看那个女生:“请让开。”连声音都是冷冰冰的,仿佛能在瞬间把人的心冻住。

“说谎的人,鼻子会变长哦!”上官霖打断了若薇的辩解,声音里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意味。

有一个女生大着胆子走到上官霖的旁边,“请问学长,你有女朋友了吗?”她睁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于是,若薇真的没有再出声,就这样静静地让他抱着。耳朵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一股不可察觉的暖流慢慢地流进了她的心里,温暖着她的全身。

“这位是我们学校新任理事长的公子,从今天开始将转入我校的高中部上高三。所以呢,在以后的学习过程中,希望大家发挥同窗情,校友情,热情地帮助我们理事长的公子Rin!”校长一边介绍,一边在旁边笑得一脸谄媚。

在昏黄的路灯的照耀下,他们的身影仿佛是一幅暖色调油画。

哇,美少年的魅力真是大啊!若薇不禁在心里感叹。

而上官霖此时的心情也很复杂,就在刚刚抱住她的那一刻,八年来一直冰冷的胸口竟然在刹那间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温度。

“刷”的一声,上官霖面前立即让开了一条整齐的通道。

他深邃的眼眸中不由自主地涌现出一抹温柔的光芒,胸腔里有一种异样的情愫开始涌动。

“咳咳,同学们请让一让。”校长清了清嗓子,微笑着喊道。

这一刻,上官霖发现,他似乎有些迷失了,就在抱住她的那一刻。他心中原本坚固的不允许除了薇薇以外的任何人踏进的世界,好像被打开了一个缺口!

当若薇匆匆忙忙赶到学校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一阵微凉的夜风吹过,空气里萦绕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蔷薇花香。

上官霖注意到周围的女生都用一种花痴的目光看着他时,幽深的眼眸里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抹厌恶之色。这种眼神让周围注视着他的人瞬间有一种身处冰山的感觉,连一向镇定自若的校长,此刻额头上都冒着细细密密的冷汗。

若薇感觉头脑清醒了些,身体也不再像之前那么难受了。

“就是他了,他就是我的命定恋人!”一个女生仿佛陷入了美好的梦境一般,陶醉地说道。

“已经到门口了,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进去就好了,不然被紫菱看到会误会的。”她压低了声音羞涩地说。

“是啊,真是太帅了!”女生乙出声附和。

“误会?”上官霖重复道。

“哇,没想到还有比我们的恩泰王子帅的人啊!”女生甲红着脸说道。

“嗯,是啊,如果被紫菱看到的话,她会把你当成我的……我的……”若薇的声音越来越低。

就算他现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也能够吸引住所有人的视线。因为他实在是太耀眼了。

“男朋友?”上官霖很自然地接下了若薇的话。

如画一般的眉眼,冷傲的气质,眼眸深处带着抹不开的淡淡忧伤。

若薇红着脸没有出声,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站在车门旁,雪白的衬衫,笔挺的校裤,代表着高中部的蓝色领带,原本款式简单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却显出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帅气。

看到若薇点头,上官霖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着。他微笑着把若薇放了下来,动作非常小心翼翼,好像怕碰伤了她。

他就是刚刚转学过来的上官霖。

“你确定你自己可以吗?”上官霖不放心地问她。

在圣林高中的校门口,无数女生包围着一个刚从一辆高级轿车里走下来的男生。

“嗯。”若薇抿着唇点了点头,眼睛里盛满了感激的笑意。

清晨。

“好的。”上官霖朝他挥挥手,“那你进去吧。”

——梁若薇

“你也早点回去,今天谢谢你了……”若薇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周围那么空旷,只有我的影子陪伴着我。

进门之后,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可是上官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里,她有些怅然若失,目光黯然地走向院落。

很多时候,当我行走在空旷的街道上,都会觉得像是在穿越一座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