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是我的生日。
我：“……”
我正忙着插生日蜡烛，我妹在我旁边悄悄地说：“哥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她很悲痛地说：“但我拉的粑粑好臭啊，我想拉香香的粑粑。”
我：“哦？什么忙？”
我：“这就是生活啊。”
她：“待会你许愿的时候就说‘我希望我妹妹能拉出香香的粑粑’。”
我正在客厅看电视，我妹从卫生间里出来，爬到我腿上搂着我脖子说：“哥哥，为什么我吃的饭是香的，拉出来的屎是臭的？”
5
4
她重感冒，我跟我妈带她去医院。
我妹走过去，一本正经地说：“四姨！我不是你的宝贝，我是我妈妈爸爸还有哥哥的宝贝。”
一路上都不敢告诉她去干吗，她最怕去医院了，怕她闹着不去。
四姨对我妹很热情：“来，宝贝，让四姨抱抱。”
好在她也没问。
去四姨家走亲戚。
半路上遇到熟人，问我妈：“大姐，去哪呢？”
3
我妈脱口而出：“带孩子去看病呢。”
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我就是这种心情。
我心想，亲妈呀，您这不是说露馅了吗！
其实是真的不太能原谅，想起一位父亲在女儿的婚礼上对女儿说的话：你们吵架了，不要告诉我，因为你终究会原谅他的，而我不会。
破天荒的是，我妹也没闹。
她有点难过。
到了医院，我妈去挂号了，我妹轻拍着我的头说：“哥哥别怕，打针一点都不疼。”
我：“不能，你原谅他了，我还没有呢，但我尽量吧。”
6
上次回家，我妹跟我说：“哥哥，我和刘伟成为真正的好朋友了，他说以后不会再欺负我了，你能不能别揍他了？”
高三后半年，我们学校组织了一次家长会。
然后飞奔下楼，到楼下还能听见他在楼道里的哭嚎声。
爸妈有事不在家，正好我妹周末不上课。
我一股脑把酱油全倒他脑袋上了。
我不能把她一个人放家里，就把她带去了。
我：“祖宗，你以后不要欺负别人了，行吗？再欺负别人，就揍你。”
正式开家长会的时候。
我就近买了瓶酱油一口气跑到他家，敲门，正好是他开的，他看见我说：“你走吧，我们家不买酱油。”
我嘱咐她：“现在在开会，你不许说话哦，要静静地听老师讲……”
不说我也有办法，因为小区里到处都是我的“眼线”，出门问了一趟，就知道是这个刘伟。没过几天，他又用假蛇把我妹吓得一路鬼哭狼嚎跑回家，上楼梯时还摔倒了，腿蹭破了皮，直冒血。
她声音超大：“好！”
她不说。
全班家长回头看我们。
有一回我妹从外面回来，一看就是哭过了，我问她怎么回事。
她惊慌地缩起了小脑袋。
这家伙脸皮比墙还厚，可以说是熊孩子中的熊孩子了。
班主任挨个点评同学，告知家长他们在校的表现。
以前小区里有个小弟弟叫刘伟，现在搬走了。
到我的时候，班主任说：“芊卉，你哥不如你乖啊，上课玩魔方，下课在女厕所门口堵人家小姑娘要QQ号……”
2
她听得一本正经。
“哎。”
班主任：“你得帮老师好好教训他一下。”
“哥哥。”
她一愣，然后很轻很轻地打了下我的胳膊，又很大声说：“哥哥，你在学校里要听老师的话！”
“你累不累啊，别叫啦！”
全班家长大笑。
……
7
“哥哥。”
表姐结婚。
“哎。”
我们全家都过去了。
“哥哥。”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时候，我妈忍不住一直掉眼泪。
“哎。”
我妹问我：“哥哥，妈妈怎么哭了？”
“哥哥。”
我说：“感动的……也可能是因为舍不得吧，你看姐姐要离开自己家去别人家了……”
会叫哥哥以后，每天都有这个场景，不分场合的：
她问我：“那你以后会结婚吗？”
显然，这是因为哥哥和狗狗的发音比较像。
“会啊，当然会。”
我妹刚会说话那会儿，第一个学会叫的是“狗狗”，然后会叫“哥哥”。
“那你穿婚纱一定很好看。”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