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当然可以。”于妍姿站在了颜雨冰的位置上，她抬手看了看表，发现距离店铺开门的时间不远了，“还过不久就可以买玩偶了，你快点啊！”
颜雨冰应了一声，然后就走到了街对面，她找到一个还算安静的角落，开始给孙教练打电话，在向孙教练打听到想要知道的事情之后，她又给费女士和何安格打了电话，在向好几个人求证了去加拿大训练的开销事宜之后，她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
“小姿，没事的。”见于妍姿回来了，颜雨冰松了口气，她往队伍外面站，示意于妍姿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你可以帮我排一会儿队吗？我要去打几个电话。”
“秦飞扬，我们在滑冰馆见一面吧。”颜雨冰本想给秦飞扬打电话，但是为了不在电话里吵起来，她还是克制了自己的情绪，给秦飞扬发了一条微信消息。
“小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买到咖啡的于妍姿往回走，正好遇到气冲冲的舒若瑶，她认出了舒若瑶的脸，急急忙忙赶回颜雨冰身边问道，“舒若瑶有没有找你麻烦？”
“我正在滑冰馆训练，随时可以跟你见面。”秦飞扬很快就回复了消息，在这句话后面还跟了一个笑脸。
舒若瑶说完这句话就用胳膊顶了大卫·米勒一下，她扔下一句“必须买到玩偶”之后，然后就气冲冲地走回咖啡馆了。
“小冰，10点了，快回来！”颜雨冰还没给秦飞扬回消息，于妍姿就发了语言过来，只是现在颜雨冰已经没有买玩偶的心情了，她跟于妍姿说自己有事要先离开，然后就拦了一辆出租车，打车去了滑冰馆。
颜雨冰说完这句话，脸上挤出了一个“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笑容，而她的举动成功地激怒了舒若瑶：“咱们走着瞧！”
当颜雨冰抵达滑冰馆的时候，秦飞扬正在跟着他的体能教练做着陆地练习，她在训练室里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看着秦飞扬训练，见到颜雨冰出现，秦飞扬很开心，他提前结束了陆地训练，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走到了颜雨冰身边。
颜雨冰看了看舒若瑶，再看看委屈巴巴站在前面排队的大卫·米勒，突然灵机一动：“我会不会去那边训练还是未知数，不过我有一件事是确定的——我的搭档比你的搭档优秀，而且是优秀很多，所以我是有胜算的！”
“颜雨冰，你想跟我说什么？”秦飞扬坐在颜雨冰身边，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问道。
颜雨冰生平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欠人情，她打算好好查查去Johnson教练那里训练的开销，不过在查出结果之前，她可不会听信舒若瑶的话。
“我刚刚遇到舒若瑶了。”颜雨冰叹了口气，她转过头去，非常认真地看着秦飞扬的眼睛问道，“她说Johnson教练那里的训练费很高，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颜雨冰，我不管你想什么，不过我要告诉你，就以你现在的水平，想要成为奥运冠军是痴人说梦。”在吼完大卫·米勒之后，舒若瑶缓了口气，继续用言语打压颜雨冰，“你如果愿意厚着脸皮接受飞扬的资助，去Johnson教练那里训练，可能有那么一点点机会吧。”
“训练费的事情，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颜雨冰这个问题一问出口，秦飞扬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你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
看到舒若瑶毫不留情地训斥着大卫·米勒，颜雨冰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头——在她看来，搭档双方应该是平等的，像舒若瑶这种将搭档压制得死死的人，真的能在比赛中取得好成绩吗？
“我已经知道真相，你居然还想要继续骗我？”见秦飞扬顾左右而言他，颜雨冰有些火了，她打断了秦飞扬的话，语速飞快地说道，“我问了何教练，他的说法和舒若瑶差不多，Johnson教练的收费很高，一年需要差不多100万人民币的训练费，食宿费也不便宜！”
“听不懂也不准看！”舒若瑶一边吼他一边指着Salty Bunny店门口的方向，勒令他将注意力转回到排队这件事上。
“那可能是他误会了……”
“抱歉，不过我没听懂你们在说什么……”被舒若瑶这么一吼，大卫·米勒瑟缩了一下，很小声地解释道。
“我还问了孙教练和你妈妈，她们都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一直支支吾吾的！”见秦飞扬还试图隐瞒真相，颜雨冰是真的生气了，她站起身来，用十分笃定的语气说道，“我和她们两位认识很多年了，她们都是坦诚磊落的人，如果不是为了帮忙隐瞒真相，她们绝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你、我……”被颜雨冰说中了心事，舒若瑶顿了顿，在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不过颜雨冰之后，舒若瑶将眼神转到了一直在旁边看着她们两个人说话的大卫·米勒，用英文吼道，“你看什么看？！”
“所以呢？你到底想要听我说什么？”见颜雨冰动怒了，秦飞扬也有些恼了，他“嚯”地一下站起身来，因为两人有十几公分的身高差，这个动作让他的气场瞬间就增强了许多。
“舒若瑶，说到底，你是害怕我们去多伦多长训，然后在赛场赢过你，所以才故意跟我说这些的吧？”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乱，不过颜雨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用局外人的眼光看待这件事，“Johnson教练曾经教出过一对奥运冠军，你害怕我和秦飞扬会成为他教出来的第二对奥运冠军？”
“你这算是承认了吗？”见到秦飞扬因为说不过自己，就只能靠身高来壮气势，颜雨冰一下就明白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到颜雨冰一点一点沉下去的脸色，舒若瑶很是得意，她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奸计得逞的弧度，在这种时候在不忘火上浇油：“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因为我喜欢你！”面对颜雨冰的质疑，秦飞扬不假思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