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害怕,我还是……”
“住嘴!”
“我叫你住嘴!”普布的拳头落在他脸上。
“那天晚上,我从河里爬起来回到庄园。一个人都没有了。央金来看我。我想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
丹增摇摇晃晃想站起来,却又倒下了。他说:“那时,我是老爷,喜欢一个漂亮的女仆……还有女仆自己跑到我床上呢。可是,现在我爱上她了!”
普布翻身起来:“你要再敢这么说,我就掐死你。”
“闭嘴!她是国家干部,你配不上她。”
丹增:“小卓玛不是你的女儿。她是央金生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脑子知道,但我的心爱她。我也知道我有赎不清的罪过。”
杨谨把几个人推到门外,挥手让大家走开。两个男人走开了,两个女人却又回到门前。
“报纸上怎么说的,‘失去天堂的贵族老爷们阴魂不散’!”
“可是我为什么对你开枪?”普布揪住了丹增的领口,眼里露出了凶光。
丹增哭了:“所以,我遇到什么不公道,都不抱怨,一个赎罪的人什么都不会抱怨。”
“你居然向我开枪!”
“求求你,不要哭了,不要像个女人一样!”
“我都忘记是什么时候开戒的了。哦,要不是有人逼我向他开枪,还装死掉到河里,我是不会开戒的。”
普布也哭了:“咦,我对那个汉人女菩萨做了什么,央金告诉我,她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丹增:“天哪,醉成这样,谁会相信你还当过喇嘛。”
这回,是丹增的拳头落在了普布脸上。
普布按下旋转的齿轮:“不玩了,你输了。”
门外,央金靠在杨谨医生肩头饮泣。
央金他们几个人走进厂房时,两个大醉的人都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