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他本来想要点烟，看到熟睡的世美，又把烟放回了外套口袋内。
妻子问。他思考妻子这样问的含意，之后才开口：
“对你，很抱歉……”
“对你很抱歉。对世美也是……这些传言让你很不好过。”
妻子的话是事实。姜仁浩晚上几乎都在帐篷那边，因为总得有人留守，但不保证会有晚餐。这差事通常落在姜仁浩身上，因为他是一个人住。
妻子暂时缄默。两人像离婚很久的夫妇一样，一言不发。
“好久不见了，你……好像不常回这里，感觉好冷清。”
“远房亲戚的表哥来了，是我妈妈娘家那边的亲戚，小时候我们很亲。表哥当完兵就去了美国，在那里事业非常成功。十年来他第一次回韩国，我才刚跟他见过面。表哥想在中国开设行李箱工厂，需要在韩国先成立公司。”
安顿好之后两人面对面坐着，妻子低声说：
妻子再次凝视着他，用深思熟虑后特有的沉稳声调有力地说道：
姜仁浩背着长途坐车疲累睡去的世美，爬上大楼阶梯。世美变重了。妻子犹豫了一会儿，慢慢跟在他身后。
“换句话说，他在韩国这里需要一名经理，而且要有在中国经商的经验。表哥想跟你见个面。他三天后回美国，回去之前要做个决定。没什么时间了，所以我才过来找你。”
气温从晚上开始骤降，气象预报说山区会出现今年首度结冰现象。这天下午，姜仁浩的妻子来找他。自那天她歇斯底里地给丈夫打电话，已过了两个月，这期间她避免任何联络，打电话来只问印章放哪里，好去办印鉴证明，还说今年冬天父亲的七十岁寿宴决定用旅游代替。
姜仁浩低头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