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溪流经过，一架水车击打着黑暗，
温和湿润，在雪线以下，有草木的清香；
三棵树背对着低矮的天空，
后来我们在黎明时分下了一条溪谷，
草地上一匹白色老马奔驰而去。
这是彻头彻尾的愚行。
然后我们来到一家门楣上挂葡萄叶的客栈，
耳中有声音在唱，说
敞开的门里，六只手在为碎银掷骰子，
抓住机会睡上一小会儿，
一只只脚在踢空的皮酒囊。
到最后我们宁愿整夜赶路，
但没有消息，于是我们继续赶路，
我们遇上了艰难的日子。
傍晚时抵达，没有早到片刻
村子肮脏且要价奇高：
找着了地方；（你也许会说）令人满意。
城市带着敌意，小镇不友好，
这一切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我记得，
篝火熄灭了，没有遮风挡寒的所在，
我愿意再经历一次，但记下这
开小差逃跑，想要他们的烈酒和女人，
一切记下这
拉骆驼的人咒骂和抱怨
一切：我们被一路引导着过去
端着冰果子露的绸衣少女。
是为了出生或死亡？有人出生了，当然
斜坡上的宫殿，露台，
我们有证据，毫无疑问。我见过出生和死亡，
有时候我们不无后悔地想到
但想到了其中有不同之处；这个出生
躺倒在正在融化的雪里。
对我们是艰难苦涩的极度痛苦，如死亡，我们的死亡。
骆驼擦伤了，蹄子疼痛，难以驾驭，
我们回到自己的地方，这些王国，
一片死寂的冬季。”
但在旧教规下，这里已不再安逸，
路深难行，气候严酷，
一个外来民族紧紧地拽着他们的神。
旅行的时间，而且是千里迢迢：
我本该为另一种死亡感到高兴。
正是一年中最不利于出门
[1]耶稣诞生时自东方去朝拜的三位贤士，按波斯原文之意，是古波斯的三位祭师。亦称三智者、三博士、三王。
“我们赶上了寒潮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