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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爸爸也来了。他读了一页自己正在创作的内容,我跟妈妈相互注视着对方,听她引用自己的话。

我们不停地鼓掌、跺脚,类似颂唱似的念着那些词。我在人群中,呼喊的声音比别人都大声。

“我们都有制造伤害的能力,”爸爸说道,“但是我们必须转化并超越战胜这种能力,我们必须帮助自己内心的天使战胜内心的恶魔,不然我们就完蛋了。”

军队立刻离开这里

我抱着艾莉森,她看着眼前的一切,欣喜若狂,不停地笑着,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大家开始唱《随风飘荡》,她随着韵律在我的臂弯扭动着身子。

给和平一个机会

贝基越过金姆向我靠近,而我却转而想要离开。

放了格雷格

“你在躲我?”她说道。

从学校来的小学生都纷纷拿着家里自制的小旗子。

我脸上露出嘲笑的表情。

到达目的地之后,只见格雷格的妻子站在舞台上,她对那些捕获她丈夫的人进行严厉地控诉。诗人紧接着上来,并开始朗诵自己的诗。

“我为什么要躲着你?”我说道。

“或许这是上帝的问题,”我说道,“如果上帝真的存在,或许我们应该向他祈祷他现在能马上降临世间,而且好好解释一下发生的这一切。因为如果上帝存在的话,他就是最大的战争犯。”我看到贝基依然在很认真地听。“所以,无论怎么说,上帝都不存在,他死掉了,他走了。他离开了我们,只剩下我们自己了。”

她挠了挠小宝宝的下巴。

我看到贝基正在努力听清我们的谈话,于是我提高了音量。

“噢,”她说,“你的好兄弟就是一个臭流氓,一个古怪的人。”

“真的吗?”

说完她就走开了。

“那也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马克斯说道,“就像跟着那些脸上沟壑纵横的老人一起唱歌一样,总会有好处的。”

纳特拉斯以及他的两个小伙伴埃迪和内德从我们身边经过,他们也是站在舞台前观望着,轻笑着。他们用手臂肩搭着肩,不停地扭动着,然后他们开始跳舞,在人群中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变换着步伐,就好像这里正在举行谷仓舞一样。

“但是祈祷也不会带来任何益处,”我接话道,“上帝能做点什么,让任何人获得自由吗?如果他能的话,为什么他还不开始做?”

同时,纳特拉斯嘴里还吟唱着:

“祈祷是不会带来任何伤害的,这个大家都知道。”在去市场舞台的路上,马克斯这么说道。

“一二三,一二三,跟恶魔一起下地狱吧!一二三,一二三,跟死亡一起走开吧!”

这一天,在赫克瑟姆有一个为格雷格·阿姆斯特朗举行的请愿集会,它最初是由教堂外面的祈祷者发起的。我就站在马克斯和金姆的旁边,贝基·史密斯在他们的另一侧站着,我没有理睬她。请愿队伍由郊区牧师、神父、拉比和穆安津带领着,我没有加入其中。之后我们朝市场走去,那里有一个临时搭建的舞台。一些嬉皮士已经开始在唱《我们会最终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