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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基西拉岛之行

纷纷把肮脏的嘴像尖刀那样扎进

绞死者已经发臭的尸体的猛禽

腐尸的所有鲜血淋漓的角落;

一群栖息在猎物身上狂啄

一双眼睛空成了两个洞,沉甸甸的肠子

那黑影仿佛翠柏一般矗立在碧空下。

从啄穿了的肚子里流到大腿上,

惊动群鸟时忽然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可怕的处刑人一个个心满意足,欣喜若狂,

当我们逼近海岸的白帆

你一口我一口地使他彻底去势。

而是一座三脚绞刑架

在他的脚下,一大群眼红的野兽

肉体忍受着隐秘的热情的煎熬;

抬起头,围着他转来转去,以图一逞;

长裙在她走动时迎着清风微微掀开,

当中有只格外高大的野兽焦躁万分,

并没有正当芳龄的女祭司对百花钟爱,

仿佛被助手们团团围住的刽子手。

那不是绿树掩映下的一座神殿,

啊,如此美丽的天空的宠儿,基西拉岛的住户,

然而我却隐约看见一种奇景!

为了替你可耻的信仰赎罪

平静的贫瘠不堪而满目碎石的一片荒漠,

并为害得你死无葬身之地的罪孽而忏悔,

——基西拉岛不过是被凄厉的叫声打破

你默默地忍受着这种种凌辱。

或者像野鸽一样永远地咕咕叫个不停!

啊,可笑的绞死者,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

宛如焚起的香烟一般在玫瑰园中缭绕

一看到你摆动不已的肢体,我就感到

你使充满爱慕的心中的渴望

往日的忧伤那辛酸的长河的滚滚波涛

你赢得每一个民族永久的敬仰,

从我的心头直往上涌,仿佛呕吐物;

啊,爱神木绿荫如盖、鲜花初开美丽的岛,

啊,唤起我如此珍贵的记忆的可怜虫,

使我们的心头充满了眷恋与烦恼。

在你的面前,我感到从前那么喜欢把我的肉

在你大海的上空飘荡,宛如一片清芬,

嚼个稀巴烂的凶恶的豹与讨厌的乌鸦的所有

那古代维纳斯美妙绝伦的幽魂

嘴巴与所有颌骨蠢蠢欲动。

——啊,温情脉脉的秘密与内心深处的欢乐的岛!

——天空如此令人陶醉,大海如此平静;

看吧,这毕竟是可怜的异乡。

但对我来说,从此以后,一切都显得又血腥又黑暗,

所有老单身汉的公共乐土,

唉!仿佛围上厚厚的裹尸布一般,

——据说是基西拉岛,因歌谣而闻名的去处,

我感到这种寓意埋葬了我的心。

这阴郁而凄凉的岛是什么地方?

啊,维纳斯!我仅仅发现一座象征性的绞刑架耸立

航船在无云的天空下不停地摇荡。

在你的岛上,悬挂着我的形象……

宛如天使在灿烂的阳光下陶醉,

——啊!上帝!请给我勇气与力量,

自由自在地遨游在缆绳周围;

让我永不厌倦地审视自己的灵魂与肉体!

我的心像鸟儿一样快乐地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