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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跟踪者

我开始仔细研究这个强奸犯的尸体伤痕,前胸15刀,后背11刀。刺在前胸的刀基本上都在心脏附近及肚,后背,也是集中在离心脏较近的地方。

26刀?马干爸被人捅也是26刀?难道也只是一种巧合吗?

据说,当时刺色犯的家伙和色犯单挑,两个人就偷偷来到了监狱4号楼楼下,色犯本以为对方赤手空拳,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那家伙在与色犯的较量中占了下风,所以,他就拿出来了武器:一把用剪子磨成的刀子。也就用了两分钟的时间,结果了色犯的生命。

面对着这个曾经祸害多名女人的强奸犯,面对这具被人捅了26刀的尸体,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我把记录本拿出来,写上:时间,2008年4月20日22:22分。地点:光阳县人民医院太平间;记录人:肖达克监狱病犯监区民警齐枫。内容:色犯尸体特征完整,无异常。

警察赶到现场时,色犯已经身亡,他尸体周围全是血。

可是,一个死人能帮我什么呢?

因为这件事,十余名民警、领导被判刑、被开除、被处分、被免职。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太平间里的强奸犯。

我关上太平间的门,准备离开,却听到走廓里有脚步声。

林风死了,似乎一切的线索都断了。马干,这个我到监狱第一天上班,就让我碰上的瘟神,害得我魂牵梦绕,他死后,恐怖事件就不断,小刘和小赵的死,是那么的突然,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突然扇了一个耳光。还有那个可恶的举报人,为什么要告我,难道就是因为我去了黑雾村两次,给马家母女办了丧事吗?还是对我另有所图,还是故意转移注意力。

“谁?”我大喊一声。

县城晚上车很少,行人也寥寥无几,天气凉嗖嗖的,小风在脖子上打转。更可恶的是,路灯也不亮,虽然只是过一条马路,心里仍然感觉很漫长。

接着是一阵躁杂的脚步声,我追下楼去,一个影子从街角闪过,我紧跟上去。那家伙跑得很快,但我也不示弱,要知道,我可是警校长跑冠军。

“不讲究。好的,我去。”我穿好衣服,去医院太平间。

那家伙跑到铁路边,跳过了护栏,这时,正好一列火车经过。

“好的,你不去,这个故事就不讲了。”

我追到护栏时,那家伙已经消失不见了。

“九点我刚去过,怎么又是我?”

护栏下,留下一只红色耐克37码女式运动鞋。

田小乐讲到这里,突然停住了,他和我说:“你该去列行检查了。”

我捡起鞋,回到旅店,我把情况和田小乐说了。

“这个故事发生在三年以前,也是传闻,讲的是一个刚参加工作的新民警,平时晚上值班喜欢一个人玩手机,特别是喜欢给女生发短信。有一天,领导派他去守尸,其实,更确切的说是守一个快要死的了犯人。当时在医院,午夜二点,新民警还在给女友发短信,他身后的那个犯人身上插了很多管子。病房里,除他以外,还有三个民警,也没睡,在打扑克。此外,还有一个病人的儿子。每个人都在做各自的事情,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午夜二点半,另外三个民警都不玩,都歪着,睡眼惺松。犯人家属也睡着了,新民警还在发短信,这时,病房的灯突然灭了……”

他很警觉,第二天就向监狱领导汇报。

田小乐有点困了,可我却越来越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