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过你？”
我迟疑了一下，随即斩钉截铁的说道：“因为，你警告过我。”
“对，在我们开始要探索一号公寓之前，你就警告过我。”
他忽然盯住我，问道：“你为什么肯定，我早就知道？”
他再度沉默了起来。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试探着问道。
“‘你知不知道，也许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任何事情都要了解它的一个时机，如果过分人为干预的话，可能会出现我们意想不到的变故。’这是你的原话，你还说过‘只是有些事，我们若过分去干预的话，也许最后受伤害的是我们自己。’”我说出这两句话，沉默了半晌，随即冷冷的道：“现在，你所说的都已经发生了。这所公寓已经不单单局限于公寓里的房客了，它开始干预到别的人。而且公寓的一些人也都有了变化。你说的没错，最后受伤害的是我们自己。你早就知道，对吧？”
邢远没有说话，陷入了沉默里。
“是的，我早就知道。”
“还有美丽，悠悠，她们都变得有些我不能理解了。”
他沉默了半晌，吐出这样一句令我完全意外的话。我以为他会否认的。
“还有呢？”
“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可是在以前，只要不是公寓的房客，离开这里不会有事儿的。”
他的眼神忽然坚定了起来，接着他一字一顿的道：“我也同样说过，我答应你的事决不反悔。”
“我知道。”
“可是你知不知道，正是因为你的不阻止，又搭上了两条命。”我冲他叫了起来。
“李伟杰前天晚上带回来的两个女孩儿死了。”
悠悠那灰暗的眼神在我的眼前闪烁，那两具纠缠的肉体又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那种莫名的窒息感，抽痛感，再次涌了上来。我感觉到眼角泪水在不断的涌上来，我努力抑制，却怎么也抑制不住，“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们不做这一切，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悠悠也就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儿，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改变了。”
“什么变化？”
他忽然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我。
“你早就知道会有现在的这种变化，对吧？”我深吸一口气，又一次重复了一下那个问题。
我愤怒的挣开他，他再次紧紧的抱住我。
看着手中的这幅画卷，心中忽然多了一丝的温暖。
“这不怪你，东缡，这真的不怪你。即使没有你，这一切也都会发生的。从我们进入一号公寓的那一刻起，这一切就都已经注定。”
我从呆滞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