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田左右看了看将一根木棒攥在了手里,然后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
就见唐浩的越野车一头撞在了沙丘上,半截车子都快被埋住了。
唐浩推开车门摇摇晃晃的钻了出来,扶着车子晃了好几下差点摔倒,他的失血越来越严重,满地都是鲜血,大脑因为缺氧已经开始出现眩晕了。
他使劲儿的摇了摇头,努力的想要自己变的清醒一点。
迷迷糊糊之中唐浩感觉有个黑影走了过来,他还没看清脸上就挨了一棍子整个人都倒着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鼻梁骨塌陷,鼻血狂彪。
李广田上前两步又是一棍子抽在了唐浩的小腿上。
一声脆响,木棍被打断了,唐浩疼的嗷嗷惨叫,跌跌撞撞的往前爬,李广田连忙上前又是一脚将唐浩踹翻在地,摁在地上就是一通暴打,唐浩下意识的反击,两个人厮打在了一起。
唐浩毕竟遭受了重创,没几下就逐渐散失了抵抗,任由李广田施暴。
“来啊,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很能打吗,来啊,互相伤害啊。”李广田捡起一个石头又狠狠的砸在了唐浩的脸上。
唐浩脑袋一歪彻底不动了,气若游丝已经活不成了,他被李广田活活打死了。
李广田也累的够呛,翻身倒在了沙地上。
天高云淡,四下空无一人,天地之间一切似乎都变的渺茫,只有一车两人,再无其他。
李广田摸出香烟抽出一支塞进嘴里,猛吸了好几口,然后吐了一口浓烟,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原本他想去见见其他人,将他们都灭了,没想到在半道差点被唐浩害死了,而且他也怀疑唐浩的话的真实性,难道上次的那批货真的藏在谁的手里?
现在谢坤均和唐浩都死了,那么下一步就是其他人了。
突然李广田想到了唐浩的话,他说他有所准备,该不会是要对付自己的家人吧?
想到这里李广田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钻进了越野车里,一扭钥匙发现车子已经打不着火了,下车一看才发现油箱破了。
李广田从后备箱里翻出一把工兵铲挖了个坑将唐浩丢了进去,浇上柴油烧焦之后埋了,然后一把火将越野车点了之后这才走上了公路。
几百里的无人区,荒无人烟,太阳炙烤大地很快就把人体的水分蒸发干了,李广田走出去没多久就感觉一阵阵的口干舌燥,身上的几瓶水很快就喝光了。
失水过多身体上的影响也逐渐显现出来,他感觉很累,大脑也开始出现了晕眩,跌跌撞撞,摇摇晃晃,只能走一会儿歇一会儿。
时不时李广田还会看看手机,然而这鸟地方根本就没有信号,似乎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
天色逐渐暗沉了下来,夕阳西下,李广田口干舌燥越来越乏力,跌坐在了路边,看着遥远的天际露出了绝望的眼神。
难道说就要活活渴死在这种地方了吗?
就在这时候两道光芒出现在了遥远的天际,那是一台汽车。
李广田就像是看见了生命曙光,连忙爬起来不顾危险的站在了大路中央,不停的挥手呼喊。
“停一下,停一下……”
灯光越来越近,一台大货车出现在了李广田的视野里,司机在十几米外停下了车。
李广田连忙跑了过去。
“师傅,能带一段吗,给多少钱都可以。”李广田也不管司机答不答应,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司机是个大胡子的新疆人,发现李广田也会他们的语言很爽快的答应了,并且还给了李广田水和食物。
李广田一口气灌了一瓶水又啃下了一大块切糕之后感觉才好了一点。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李广田意外的听到了一则通缉通报。
“嫌疑人唐浩,身高一米七七,体重九十五公斤,汉族……”
唐浩被通缉的罪名是涉嫌杀人。
李广田立刻就想到了老五窦齐,看样子他真的被唐浩杀了。
唐浩杀死窦齐的理由恐怕也就是宝藏了。
如果说宝藏真的不存在,那么他手上的那个所谓从窦齐嘴里得知的密码又是怎么回事?
事情变的越来越复杂起来。
李广田动了心思,如果既能干掉其他几个人又能拿到那笔宝藏岂不是两全其美?
在路上折磨了两天之后李广田回到了家中。
然而这一次他却没有看见妻女熟悉的身影,大白天的房门都紧闭着,李广田有种不详的预感。
昨晚他才和妻子通过话,妻子表示家里一切都好,该不会是昨晚出什么状况了吧。
李广田连忙上前打开了房门。
刚刚推开门他就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一抬头就看见了让他绝望的一幕。
就见他宝贝女儿被人吊在了房梁上,腹部有一条巨大的口子,内脏就这么吊在空中,满地都是漆黑的血污,她瞪大双眼,表情狰狞无比,嘴里还塞着一条毛巾,从地面抛洒的血迹看的出来,她并不是当场死亡,而是被人剖开肚子慢慢流血而死的。
“啊!”
李广田惨叫一声跪在了地上,他张大嘴半天发不出声音来,豆大的泪珠顺着眼眶滚落。
李广田哭了,低下头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嘶吼。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老婆!”
李广田想到了妻子,连忙起身去寻找,然而他找遍整个家也没能找到妻子的身影,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身为佣兵他有一种预感,他的妻子应该还没有遇害,而是被挟持了。
很快李广田就在书桌上找到了一张字条。
“陈水生,你以为你杀了老三大家就不知道了吗?你以为你想独吞那笔东西我们就不知道了吗?你以为你想杀我们灭口我们就不知道了?想要你老婆就来德令哈,你只有三天时间。”
德令哈,远在青海,现在李广田杀了人他根本不敢报警,他本身就是通缉犯也不会报警,唯有以暴制暴,单刀赴会。
李广田怀着沉痛的心情偷偷的将女儿下葬了在了郊区的一颗胡杨树下,然后用刀在胡杨树上刻下了女儿的名字,再之后以最快的时间处理了财产,带上所有武器直奔德令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