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要你威胁我。内容我来想,你只要打电话到电视台,对着稿子念就好了。”
“你是说打电话到节目里吗?”
“要我威胁……”
“我想请你给我打电话。明天中午我要上社会新闻节目。”
“你知道吧?警察完全漠视我的说法。不管我怎么说真凶X另有其人,他们就是装作没听见。为了让他们醒过来,如果让真凶X给我打电话,应该会很有效果!”
“一点小事,做什么?”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是的,我又不是叫你写文章。只是一点小事。”
“我是说你只要假装成真凶X,打电话到电视台就好了。很简单吧?至于电话,找个远一点的公用电话打就可以了。尽可能是在市中心,我会帮你准备变声器。”
“其实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我想不行吧。我没有能力帮你们这种写书的人。”
“这么一来就是欺骗警察和电视台的人喽?”
“对不起。”
“没错,为了让警察能正式开始搜索真凶X,我才会这么做。所以不算是欺骗,只是演戏,为了宣传效果。”
“真糟糕,怎么像个小孩!”
“可那还是骗人。”
“你这样说……我有点……这种事我最不在行了。”
“不一样。你又不笨,应该明白才对。”
“电话里不好讲。你也已经在社会上立足,应该能体谅我吧。有些事不见面是没办法说的。”
“我虽然不聪明,也知道那是骗人的!”
“什么样的事?”
“什么?别让我失望。你不是也赞成老板娘的意见吗?你不帮我就等于是反对老板娘!”
“嗯,很重要。”
“我不这么认为。我从中学毕业就在这里工作,很清楚老板和老板娘的为人。老板娘最讨厌拐弯抹角的事情,她常说骗人是最要不得的!”
“这个……你有什么事吗?电话里不能说吗?”
“即便为了目的去做也不行吗?”
“这么不景气,你们印刷厂的生意还真不错。那明天呢?”
“不行的事就是不行。”
“这个嘛……不行。我们这里很忙,因为只有我和老板两人,晚上还得熬夜加班赶工。”
“真是遗憾,我很期待你能帮我。我很看好能跟你一起合作。”
“电话里不好说。能不能见个面,今天晚上?”
“我要挂电话了。”
“什么事?”
“我知道了。不过增本,这件事千万别跟老板娘说,我不想让她操心。”
“哦,那太好了。对了,增本,有件事想麻烦你,你愿意听吗?”
“再见了。”
“没有,老板去银行了。”
电话切断了。网川浩一握紧手机,骂了一声:“混账!那个笨蛋明明脑袋空空,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
“嗯,增本,你现在一个人吗?旁边有人吗?”
足立印刷有限公司,增本看着刚挂上的电话思考。
“啊?找我?”
星期天在美宝饭店的会面,虽然问题频出,但毕竟是一件好事,至少老板娘能说出心里话。老板娘知道的高井和明绝不是那种可怕的人,能够说出心里话,感觉很好。
“不,没关系。我不是找老板娘,而是找你。”
那个小孩很聪明,那孩子是叫塚田真一吧?他提议道:“高井和明的声音可能会被烦恼咨询中心录下来。”真是令人惊讶。以前电视、新闻都没有人想到这一点,至少就增本所知。
“请问找我们老板娘有事吗?现在是午休时间,老板娘出去买东西了。”
他的提议很棒,放着不做太可惜了。增本一直考虑是不是应该跟老板和老板娘商量后去报警。调查总部一直在向公众征求信息,他们一定会听吧。当然他不会说是自己的意见,一定会说是塚田小弟的看法。警方能够调查各地的咨询中心,说不定真的能找到高井和明的声音。
“太好了。足立女士的证词,我一定会用在下一本书上,当然电视上也会。因为那是证明和明为人的重要证词。”
只是现在工厂真的很忙。老板一向规规矩矩做生意,所以有很多不被不景气的经济环境影响的忠实客户。这种时候实在不太敢给老板和老板娘增添麻烦。
“放心好了,老板娘不是那种人,她不会心情不好。”
“我回来了。”老板从银行回来了,“三家建筑承包商的汇款已经入账了。”
“足立女士的心情会不会被破坏了呢?”
“哦,太好了,老板辛苦了。”
“这个……我没有关系,你别这么说。”
“午饭吃了吗?”
“星期天让你们亲自跑来,还让你们不高兴地回去,真是不好意思。”
“吃了。帮您留了饭菜。”
“啊,你好。”
“那我得赶快吃才行。”
“太好了,我是网川浩一。”
增本一直盯着边笑边走进办公室的老板,说呢,还是不说?
“我是增本……”
还有刚才那人打来的电话?那个姓网川的,其实是个很讨人厌的家伙吧?居然有脸提出那种事,还以为我会答应,简直把人当作笨蛋!可是老板娘对那人称赞有加!
“你是增本吗?”
“怎么了?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是的。”
“没有,没什么。”
“喂……喂……请问是足立先生那里吗?”
“奇怪的家伙。”老板笑了。
“喂,足立印刷。”
增本还在考虑,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