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不愿为爱去死！那可是你追逐了三年的爱情。为此你几乎毁掉了我和他的生活，你竟然不愿为爱情去死？听起来这爱可真浅薄！”
“为了报复，你宁愿死吗？”
莎瑞雅丝咆哮道：“所以你打算和他上车？你打算和他一起死？就是为了报复我？”
“因为我想报复你，莎瑞雅丝。”阿芙尼冷酷地说。
“虽然我现在和苏米特在一起，但我还是很喜欢他。”
“你也疯了吗？和他一起待在车里？你怎么回事？你会死掉！他打算撞车！你为什么这样做？”
“重点是你会和他一起死，你不知道吗？”
“我在尽力。如果你不愿意，我会和他一起。我还能为他怎么做呢？”阿芙尼问。
阿芙尼大笑：“哦，你确实没搞明白，是吗？”
“你不应该做点儿什么吗？”莎瑞雅丝抱怨说。
“什么？”
“然后什么？”
“我用不着死，莎瑞雅丝。我要做的只是和他一起坐在车里。”阿芙尼说。
“当然，他绝对打算尝试，他会不顾一切进行到底。”阿芙尼说。“然后？”
“你什么意思？”
莎瑞雅丝皱起眉：“你相信他会照他说的做吗？”
“在最后一刻，我会害怕，会哭泣，会大喊，会求他停下，我会告诉他我不想死，然后在最后一瞬间虚弱地倒下，而他会猛踩刹车。我会告诉他，我以为我爱他爱得可以去死，但……”
“他会这么做的。”她说。
“他会恨你。”莎瑞雅丝尖声说。
“怎么了？你为什么笑？”莎瑞雅丝问。
“他会因为我的努力而爱我。他会想，至少我比你好多了，至少我坐上了车。你知道我还会得到什么吗？他会在书里用我的名字，而且我不用为此去死！”阿芙尼笑容灿烂地说。
阿芙尼笑笑。
“可是……”
“不信，他说的和你一样。这是一次考验。”
“莎瑞雅丝，他会确切地明白一件事——我比你更爱他。因为我才是那个愿意为他死的人。我怀疑他会怎样看待你？胆小鬼？一个试都不敢试的人。”
“你跟苏米特说达曼打算自杀的时候，他相信吗？”
“你不会的。”
“阿芙尼……”
“我肯定他从此不会再爱你。你的名字不会出现在书里。你想要的一切都会离你而去，到时肯定很有趣。”阿芙尼说。
阿芙尼笑起来：“哦，等等，你不能露面。你该说你是谁呢？莎瑞雅丝？可莎瑞雅丝已经死了。”
莎瑞雅丝笑了。
“……”
“哦，你笑了，是吗？等等？你正在考虑做同样的事，不是吗？”阿芙尼问。
“你该自己去说。他和他的家里人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这可得谢谢你。”莎瑞雅丝嘲弄说。
“我只想让你告诉他父母。”莎瑞雅丝说。
“这对你没用。”阿芙尼说。
“我一直觉得他有点儿精神错乱。但他不会做这么疯狂的事。这是在考验你，我肯定。即使他是认真的，你才是和他交往的人，对吗？他的真爱？为什么我要搅和进去？远离你们，我和苏米特在一起很幸福。”阿芙尼嘲讽说。
“有用。”
“他是认真的。”
“莎瑞雅丝，我以为你要更聪明点儿。”阿芙尼说，“你忘了，我已经接受了达曼的提议。如果你决定上车的话，我肯定他会选你。但如果你退缩了，他会不停地想如果他选了我会怎样。他会觉得自己选错了人，这想法会整日整夜纠缠他。你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对吗？”
“你在大惊小怪。”
“可是……”
“把这些事情告诉达曼的父母，我们得阻止他。他真的打算自杀。”莎瑞雅丝说。
“如果你拒绝了，他会再来邀请我。鉴于他的疯狂，我敢打赌。如果他不来邀请我，而是带着荒谬的想法找我，我会拒绝他。”
“我想说，在监控里看见你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实在太搞笑了。你想谈什么？”
“那样他会离开你。”莎瑞雅丝说。
“我们别假客套了。”
“会吗？要是我决定发火呢？要是我跟他说，我答应为他去死而他却选了你呢？一个不够爱他的女孩！我会跟他说，我不许他再玩弄我的感情。我会抛弃他，让他心碎。我会叫他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扮演一个伤心的女孩。你觉得他会怎么做呢？爱你？还是爱我？左右为难？”
“嗨。抱歉，我在开会。你等了很长时间吗？”
“……”
又等了半小时，阿芙尼穿着漂亮的制服出现了，她一看到莎瑞雅丝就笑了。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阿芙尼笑道，“你一直想变成车里的女孩，对吗？现在，你的机会来了。”
莎瑞雅丝已经在巴克莱银行办公楼的大厅里等了两个多小时。前台联系了阿芙尼三次，每次她都说十五分钟内到。她是故意的，莎瑞雅丝想。如果她仍旧掌握着被达曼删掉的视频，阿芙尼就不敢这样让她等。或者她有备份也行，可备份违背了莎瑞雅丝的基本原则——储存数据的机器越多，她就变得越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