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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有些事,现在不做会后悔一辈子

从那时起,贞贞发现自己爱上了毛毛,并且爱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心甘情愿为他做很多傻事。贞贞为毛毛做的傻事,毛毛的哥们儿杨程都看在眼里。

那天,贞贞看见毛毛为别人打架,理由当然很正当,因为对方欺负毛毛朋友的弟弟,管他要钱。贞贞看见毛毛为别人出头心里莫名的激动,她想:如果毛毛一直陪在自己身边,那么自己就可以不用再受人欺负,不必再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了。

有人说:如果你像傻子一样对待一个人,那么也会有一天,有人像傻子一样对待你。我问过贞贞,杨程为什么喜欢你,贞贞说:“靠的就是感觉。”杨程就是想义无反顾地保护贞贞,因为她身上透露出来的弱小与可怜。

与毛毛相处时间久了,贞贞也就认识了他身边的哥们儿姐们儿,其中有一个男生叫杨程,也就是贞贞现在的老公。有一次放学,贞贞在学校门口看见毛毛跟其他一伙人挑事,贞贞胆小怕事,但又担心毛毛出意外,便叫上另外一个与毛毛认识的女生陪自己去。

打架事件过后,毛毛有好几天没有来上课,可是贞贞依然每天给他带早餐,替他写好作业。她做这些,只是担心他来了以后饿着,或者被老师批评没有写作业。就当贞贞为此感到一头雾水时,她放学后在学校门口看见了毛毛,与此同时还有杨程。毛毛坐在摩托车上,贞贞以为他要载自己回家,连忙说:“学校离家近,我走回去就是了。”毛毛笑贞贞花痴,说今天是他生日,希望贞贞晚上一定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

毛毛厌恶别人用“火星文”,可他自己的QQ资料最下方却有一段爱情文字是“火星文”,贞贞问过他原因,毛毛说那是他前女友帮他改的资料,因为还没有忘掉她,所以就留着当纪念。

那是贞贞第一次参加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聚会,只是第一次去酒吧竟不知道方向。还好,杨程来接贞贞,因为他说像贞贞这种普通女生肯定没去过那些地方。

这一来二去,贞贞也就和毛毛熟识了。贞贞加上毛毛QQ后,发现毛毛并不像在班上那样冷冰冰,给人一种惹不起的感觉。那时候流行“火星文”,好多女生都用“火星文”在毛毛空间里留言,说喜欢他,要和他相爱一辈子。毛毛却回复说:“姑娘,一辈子长什么样你知道吗?动不动就说要和我一辈子,脑袋生锈了吧?”

那天贞贞很开心,因为只要毛毛开心,她就开心。再后来,贞贞与毛毛之间发生的事情太琐碎了,无非是女生暗恋男生,为男生做了很多事,而男生却不知道,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因为毛毛一直只是把贞贞当妹妹看待。

第二天,贞贞作为小组长给毛毛发作业本,毛毛见她神情紧张,就笑着问她:“我有那么恐怖吗?感觉要把你吃了似的,你一直都不敢看我。”贞贞听了这话慌了神,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毛毛疑惑贞贞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正准备问她,贞贞已经回到自己座位上了。原来,贞贞听同桌说:“毛毛在其他学校专门惹事打架,这种同学最好少惹。”可是经过几次收发作业,贞贞竟然开始帮毛毛写作业,原因是毛毛不爱拿笔写字,让贞贞这个小组长帮他写作业的好处就是既请她吃东西,又在学校里罩着她免被欺负。

高中毕业后,毛毛没去读大学,他原本就只打算混个高中文凭。而贞贞也没有去读大学,毕业后整日跟毛毛混在一起,其中还有杨程。

贞贞记得第一次与毛毛产生交集的场景。那天老师让毛毛做自我介绍,毛毛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然后走下讲台时扔下一句:“以后有我罩着,没人敢欺负咱班。”毛毛说完这话就坐到了最后一排。

毛毛谈女朋友后,贞贞没谈恋爱,但每当毛毛与女友吵架时他就来找贞贞;毛毛花光工资没钱用时,贞贞拿钱给他用;毛毛不怎么爱买衣服,贞贞就每个月给他买新衣服。

后来,贞贞变得精明了,很快成为小伙伴中的“头领”。上高中后,曾经受人欺负的她反而在学校里欺负别人,成了大姐大。不过,她是威胁那些专门欺负弱小的人。其实,那时候她敢那么霸道完全是因为他们班新转来一个男生,名叫毛毛。毛毛在他之前那所学校里是出了名的混混儿,转进来后,由于贞贞经常帮他写作业,他就格外照顾贞贞一些。

有一回,毛毛、贞贞、杨程三人一起喝酒,贞贞借着酒劲对毛毛说自己暗恋他那么多年,问毛毛:“难道你就没发现吗?”毛毛说他发现了,但他对贞贞只有妹妹般的照顾,根本没有发展成男女朋友的想法。此时,杨程对贞贞表白,说他知道贞贞的家庭情况后,很想用一辈子的时间来保护她。

旁人根本不知道爸爸妈妈的存在对于贞贞来说多重要。她希望有爸爸妈妈陪伴在身边,受人欺负时有他们帮自己出头;她希望有爸爸妈妈陪伴在身边,考试得满分时,回到家他们会亲吻她;她希望有爸爸妈妈陪伴在身边,过生日时他们一起许愿。然而,她在十六岁之前从没有过过生日。直到贞贞遇见了杨程,她以后的生日便都有杨程为她庆祝,这才让她感到原来过生日是那么温暖并具有意义的事。

在毛毛的撮合下,最终贞贞与杨程在一起了。只是令杨程没有想到的是,就算贞贞与他一起,贞贞仍旧想着毛毛,比如碰见毛毛的弟弟,贞贞总会塞很多零花钱给他用,总喜欢打听毛毛有没有谈恋爱,甚至有一次毛毛与别人闹事叫杨程去帮忙,贞贞竟哭着求杨程带她一块儿去,因为她担心毛毛出事。杨程听贞贞这么说感到心寒。后来他们一块儿去了,所幸把事情摆平了,没有打架。

贞贞小时候经常受人欺负。由于生活条件差,她一个人去山上拾柴火,会被比她年纪大的人威胁,让她把拾来的柴火给他们;她不小心把其他小伙伴弄哭时,大人们会骂她是野孩子,没有教养;她从来没有让家人去给她开家长会,因为她害怕同学问她为什么只有爷爷奶奶来,而爸爸妈妈怎么不来。而且,贞贞玩过家家时,也不喜欢玩那种带有爸爸妈妈角色的游戏。

透过这次事件,杨程问贞贞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或者爱毛毛多一些还是爱他多一些。贞贞坦白说她的确忘不了毛毛,但她也很爱杨程,她知道杨程为她做了很多,为她戒烟,为她努力挣钱,为她不去惹事。只是贞贞给自己画地为牢,不懂得怜惜眼前人。

贞贞“没有父母”这个秘密一直瞒到她亲生父母找上门来才被众人知晓。这让那些与他们家住了十多年的老邻居瞠目结舌。因为大家都以为贞贞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毛毛结婚那天,贞贞没去,杨程去了。晚上回来,贞贞与杨程大吵了一架。杨程喝醉了哭着对贞贞说:“你根本不爱我。”贞贞感到无能为力,想到了分手,但杨程怎么也不同意,他对贞贞说:“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听了杨程的深情话语,贞贞感觉自己这些年来寻找的不正是这份强大的安全感吗?如今她找到了。经过反复思考,她决定放下过去,与杨程好好生活。

我是在贞贞快结婚时,才从我母亲那儿得知她并不是孤儿。她有父母,只是她刚出生时,家庭条件太差,亲生父母又嫌弃她是女儿,便狠心将她送给了后来收养她的爷爷奶奶。说是收养,不如说是送,因为从贞贞被收养到她嫁人结婚这二十多年里,她的亲生父母从没有给她寄过生活费,更没有去看望过她。总之,收养她的爷爷奶奶告诉她的答案是她父母去世得早,世上的亲人就只有爷爷奶奶以及姑姑。

然而,令贞贞没想到的事发生了,贞贞亲生父母在贞贞结婚前夕居然回来与她认亲,并且还是杨程之前的邻居,这让贞贞感到非常惊诧。贞贞父母对着她老泪纵横地说:“我们当年狠心丢下你完全是身不由己,希望你原谅。”贞贞起初难以接受,但想着从小到大一直盼望着的父母出现了,这难道不是她想要的吗?况且,她从曾经的坎坷到现在有父母有爱人的幸福,对于往事又何必再去计较。只要最后的一切圆满,管它过程有多坎坷!

现在,当我问她可不可以写下她的故事时,贞贞告诉我说:“可以写了。”因为她对过去已经释怀,而且还有亲爱的他陪伴。我和她一样,孤独又彷徨地长大,但还好,她没有一辈子活在痛苦里,她说记住仇恨太累。她已经累了,所以她选择放下。而我,见证了她从一个卑微女生到现在热爱生活的女人的蜕变过程,何其有幸!

她曾经以为跨不过的坎和打不开的结,以为会一辈子恨的人和忘不了的人,如今都已过去,都已云淡风轻。得与失,好与坏,这些都会过去,与其纠缠抱怨,不如好好珍惜此时此刻所拥有的一切。

她叫贞贞,今年25岁,我童年时的伙伴,有一个刚出生的儿子。我早想把她的故事写出来,只是那时她怎么都不让我写,因为还没有到时候。

跌倒是提醒你走路多注意,失去是告诉你手中的要珍惜,伤痕是告诉你哭没有用,因为生活照样要继续。

请你学会勇敢地忘记过去,为那个给你光和热的人,为那个愿意陪你颠沛流离的人,也为了你自己;请你学会坚强、温暖一点,因为,还有更美好的生活等着你去遇见。

现在,贞贞把自己所遭遇的那些疼痛与过往全部封进了心房,因为她知道不可能忘记,只能是永远不要缅怀。

3、有一天,再怎么折磨人的爱,伤人的恨,都会被原谅

有些伤疤会永远存在,但存在的意义是告诉我们,已经痛过一次,千万不要再痛第二次,应该好好珍惜手中拥有的。不管未来如何变化,只要自己现在活得开心、美好、幸福即可,不用在意别人如何给自己贴标签,因为无论好坏,都会过去。

只要我不被现实打垮,就一定会继续努力绽放自己的光芒。曾经千万次摇摆的经历,是现在青春无悔的凭证。希望你趁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对父母说一句“我爱你”,哪怕只是朴素的一声“爸妈,你们辛苦了”。你要知道,他们不像你,在时光面前还有青春可以拿来挥霍。在时光面前,父母是最没有资本、最等不起的人。

4、不是每个人,都来得及听你说我爱你

那个正在努力的男孩叫沈善书,那个老郑是我的继父。不过,我所亏欠最多的,依然是我的母亲。不知道我现在才懂得这些晚不晚,但我一直都以努力的姿态前进,要让母亲与郑叔叔一起快乐地享受晚年生活。

我有两个爸爸,一个是我的亲生父亲,如果他还在世,今天是他五十二岁生日。但他已去世十三年。我的另外一个爸爸,是我的继父,他姓郑。

现在,男孩懂事了,他努力挣钱,因为他说过要带自己的母亲与老郑一起出去旅游,他们仨拍很多照片,然后男孩还要把照片发在朋友圈,让自己的朋友知道,他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有一天,我、母亲以及郑叔叔三人坐在一起吃饭,母亲说:“你发了稿费准备怎么用?”我摸摸头,没回答。这时,郑叔叔说:“既然是儿子自己挣的钱,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吧。”我说:“我把整数存起来,将来买房。零头用来买一台相机,然后带你们出去玩。”

手术后,经过一个月的住院治疗,老郑脱离了生命危险。医生说:“目前没有危险,但不保证几年后有没有危险。”经过这一次的波折,男孩更加清楚地知道了一点:亲情等不起!我们总说等自己有钱了让自己的父母如何如何,其实细细想想,父母要求的并不多,他们要的也许就是常回家看看,或者多陪伴他们聊聊家常。

我说:“我要拍很多照片发在网上,写一篇我们三人的旅游日记,让别人羡慕我带着爸爸妈妈出门旅行。”兴许是我这些年来第一次提到“爸爸”二字,郑叔叔拍了一下母亲的腿,乐呵呵地笑了。

这时,男孩的母亲给老郑削了一小块苹果喂他吃,老郑用瘦弱苍白的手抓着男孩的母亲的手说:“万一手术出意外怕对不住你们了。你本来就命苦,我真的担心没时间照顾你们,让你们又过苦日子。”男孩听到老郑的这些话,以上厕所为由,走了出去。其实,男孩只是害怕听见他们的对话,男孩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哭泣。

我知道,郑叔叔的身体经过年前那场大手术已经不如从前了。因为他有糖尿病,每次饭前都得打针。而且,最近郑叔叔总说他眼睛花,时不时头昏,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患有白内障,准备新年后动手术。我每次看见郑叔叔打针的样子,心里就很难过,很害怕他和母亲等不及我的成功。

男孩和母亲走进医院病房时,就老郑一个人。老郑说他知道他们母子俩要来,便叫自己的儿女先走了。男孩看见老郑后,询问了他的病情,让他好好休息,一定会好起来,手术会成功的。

你知道吗?我那么奋不顾身地努力,是因为我目睹过死亡,也害怕我爱的人无法陪我细水长流,更重要的是,我不想继续过这种窘迫的生活,不想让母亲继续受苦受难。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我要拿出自己“不一样”的资本让母亲不要为我担心。

那天,男孩与母亲到了医院后,在医院电梯里,男孩的母亲说:“等会儿见着郑叔叔,你能不能开口喊他一句爸爸?他对我说过,他很想听你开口叫他一句爸爸,他怕以后没有机会听了。”说到这里,男孩的母亲哽咽了,用手擦了擦眼睛。男孩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知道吗?生活的霸道并不是占据你想得却得不到的东西,而是它给了别人有而你却没有的东西。而且,你成长的必修课之一,就是还要学会坦然地接受失去。

清明节的时候,男孩不要母亲与他一起去祭拜父亲,男孩说:“既然父亲墓碑上没你的名字,你这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凭什么去!”男孩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犹如一根针,狠狠刺进母亲的心窝,留下了伤痕。如果岁月可以回头,男孩想:我一定不会说出那些伤母亲心的话语。我一定要好好保护母亲,让她幸福,开心。

几年前,郑叔叔还未走进我与母亲的生活,我极度孤独、抑郁,总怀疑走不完这长长的一生,总觉人生了无趣味,做什么都累。后来,是郑叔叔的出现让我重新理解“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我从不贪图长命百岁,也不畏惧随时到来的磨难,甚至是死亡。因为我们每天既和幸运捆绑在一起,厄运也形影不离。但是,好与坏并存着,人不要总是想着坏,而忽略了当下拥有的好。

男孩记得,因小时候不懂事骂母亲时,看见母亲哭,不但不去安慰认错,还离家出走。男孩也因为嫌弃母亲做的饭菜难吃,当着母亲的面把饭菜扔在地上,埋怨母亲。

读初中时,有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搬家,和母亲搬离了童年居住过的地方。但还好,家不远,离童年长大的地方走十分钟便能到。年少的时候,伤春悲秋,以为“回不去了”四个字只是少男少女的情感纠葛,年龄稍长些,对这四个字又产生了新的理解。

男孩小的时候不懂事,因为邻居的谗言,他骂过母亲,甚至扬言要与其断绝母子关系。男孩不知道,他当时这句话对母亲来说打击有多大。男孩的母亲要养家,还要抚养男孩长大,然而男孩在少不更事的年纪说出那样的话,现在想起来十分后悔。

所谓回不去了,就是你每天路过童年居住长大的地方,有欢笑泪水,也有爸爸妈妈,但如今岁月把曾经的种种连根拔起,只剩了回忆。

去医院的路上,寒风凛冽,男孩望着走在前面的瘦小的母亲,心酸不已。男孩突然觉得自己欠下母亲太多恩情。

初中时候的我很不懂事,那时,我很讨厌母亲,尤其是当我听见隔壁邻居问我关于母亲的问题时,我便会想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母亲。

2014年除夕前,老郑在家突发疾病,幸亏他儿子发现及时,赶紧送到了医院。男孩的母亲得知后,立马赶去医院。男孩当时上班,工作忙,便在第二天才去看望老郑。

我骂过母亲,因为邻居对我说了很多关于母亲见不得人的事,当时,我只觉羞耻难当,当着众人的面便说她不是我母亲,甚至骂她不知检点,是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如今想要把“爸爸”二字喊出口,太难了!

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吃饭,嫌母亲做的饭菜难吃,便数落了一番。母亲生气了,说:“不吃就算了,我倒掉就是。”我应该猜想到那是母亲说的气话,然而不懂事的我对母亲说了一句令她伤心至极的话——那我们都别吃饭了。于是,我拿起碗直接砸在地上。

男孩家贫,还欠有债务,而老郑都一一帮男孩家还清。男孩很感激他,很想喊他一声爸爸,以报答他的恩情。可是“爸爸”这两个字对男孩来说极为别扭,因为男孩十岁时便没了父亲,童年生活不愉快,遭逢了太多辛酸悲苦,尤其是一个有家室的恶霸男人,在男孩十岁时闯入他们的家庭生活,这在男孩心中留下了极深的阴影,所以“爸爸”二字于男孩而言,在他十岁时就已经从他人生字典里抹掉了。

母亲当时气急了,她端起饭菜全部扔掉,大声说:“既然有本事冲着我发脾气,那么你就给我滚出去,别认我这个妈。”我没理她,坐在房间里发呆。

男孩大学毕业后,老郑仍旧会像以前那样,每周给他两百块零用钱,让男孩多买些吃的,别饿着。老郑自己患有糖尿病,身体不好,所以很少给自己买吃的,省出来的钱都拿给自己的儿女和男孩用。

许久,我看着父亲的遗像,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不对,自言自语说了很多话。过了一会儿,我就去给母亲认错。

家庭聚会时,男孩的家人会问男孩:“那个郑叔叔对你们好不好?”男孩点头说:“对我们特别好,只是没有办结婚证。”男孩的家人与男孩的母亲谈心,让她与老郑办理结婚证。男孩的母亲则说:“我和老郑在一起只图个老来相伴便是了。况且现在各自儿女都长大了,都有各自的未来。”

母亲睡在床上,隔着被窝我听见了她的哭泣声。我说:“妈,我错了,我给你煮面条吃。”那一刻,我极力忍住泪水,不敢哭泣。之后,我煮好面条,端去母亲面前承认错误。母亲不肯吃,我就哄她,逗她开心,说:“不会有下次了,对不起。”现在想起来,当时心里真是极后悔,又无能为力。

每年清明节,老郑都要陪他们去给男孩已故的父亲祭拜,男孩的母亲也会去他家给他的结发妻子祭拜。不过这六年来,男孩从来没去过老郑家,也没见过他的儿子和女儿。而且,男孩的母亲也还没有和老郑办理结婚证。

记得还有一次,我看见母亲手机里有短信,由于好奇心作祟,就悄悄打开来看,心想:会不会是母亲与哪个男人发的暧昧信息。然而,我读完短信那一刻,泪如泉涌。那短信是母亲写给父亲的一些话,没有发送成功。她说自己活得很累,好想父亲,她说无法预料以后的日子会不会继续受苦。当时,我看完短信,泪水决堤般涌来,跪在父亲遗像前对他说:“爸,我做的一切都错了,请你代替母亲原谅我。我会懂事,会勇敢、坚强,会好好努力,让母亲过好的生活。”

老郑从进入他们的家庭到现在已有六年了。这六年期间,他极力承担一个父亲应该尽的责任,而男孩和他母亲也都很喜欢他。

如今想起曾经的种种,最无能为力的应该是母亲,她那么早就失去了丈夫,独自一人养育我,既受欺负又受流言困扰,而我还让她不省心,嫌弃她,惹她生气,可她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诉说的对象。她只能把生活中所有的辛酸全咽进心里。

老郑来了后,男孩和他母亲好好地招待了他。老郑很朴素,一眼看去就给人一种老实的感觉。那天给他们做介绍的男子也在场,男子作为中间人介绍了双方的情况,倒是男孩母亲一个劲儿地说:“只要人勤快,照顾家就行了,别的也不贪图啥。”男孩觉得,眼前的老郑很亲切、温暖。那天以后,老郑就经常去男孩家,久而久之,便住在了他们家,周末时才回他自己家里看看。

那时的我厌烦母亲,尤其是那个有家室的男人闯入我与母亲的生活时,这种厌烦达到了极限。母亲开始喜欢化妆了,她以前是不化妆的,甚至我曾讨厌与她上街,因为我嫌弃她个子矮,穿着老土。

男孩第一次看见老郑的时候,是在男孩家里。当时,男孩的母亲特意把家里收拾干净,还找了一件自己舍不得穿的衣服穿在身上,问男孩好不好看,要不要化妆。男孩笑着说:“妈妈太可爱了,又不是初恋,只是见别人介绍的对象而已,不必紧张。”

我曾经痛恨极了那个男人,看见他就恨得咬牙切齿。那时候想过,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没资本等以后就有资本了。可是,当这些年过去了,心中的“仇”早已云淡风轻,即便现在走在路上看见那个男人,也不会正眼看一下。因为对于此时此刻正在努力奋斗的我而言,与其花时间恨他,不如让自己变强大,成为他们闲聊的话题,让他们刮目相看。

而此时,那女人的儿子已读高二,他们母子俩刚刚逃离一个有家室的坏男人近十年纠缠的梦魇。

只是,我还想提醒大家一点,有时候,你只要多辛苦一点,多努力一点,那些明码标价的东西以后我们都会得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东西并不是你努力争取就能得到,比如等不及的爱。所以,对于我们每个人而言,没有昨天也没有明天,只有今天。比起未来的熠熠光辉,还是先学会珍惜眼前人吧。

后来,老郑以前单位的同事给他介绍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是在她儿子十岁时没了丈夫的。

细细想来,我们每个人都是从懵懂无知、不谙世事的年纪成长过来的。只是,我们年轻的时候肆无忌惮地疯狂,从不把父母的爱放在眼里,甚至有时候父母过分的爱会让我们厌烦,感觉是一种桎梏。但我们大抵是忘却了,对于每一天都在老去的父母而言,他们的半生光阴都是为了我们如何长大成人。

老伴老伴,本该是老来执手相伴。只因岁月无情,带走了他的妻子,留他一人支撑着家庭。

直到有一天,曾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的父母老了,变得体弱多病;直到有一天,我们也生儿育女了,扛起家庭的责任,做好为人父母该做的事情时,就会明白,当初父母对我们是何种心情。

两人也算是苦尽甘来的人,所以平日里较为节俭,攒了一些积蓄。想来,他们那个年代的婚礼应该不像今天这么注重形式,相比之下,更注重的是两颗心的融合与相濡以沫的陪伴。两人结婚后没有很快要孩子,这时,不管是发电厂的同事,还是亲戚朋友总会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这让两口子感到很无奈。

或许我们都曾做过对不起父母的傻事,也曾真心真意后悔过,但人生就是这样,只有等到后悔、伤痛时,才明白道理。但愿当我们明白那些道理时,还为时不晚。

伴随着春夏秋冬岁月交替,老郑虽然过了风华正茂的年纪,但依然不改他的热心肠。这时,厂里有一个女职工看不惯了,有一回趁他值班时就去找他,问他:“怎么无论大事小事都帮别人,自己老吃亏,这怎么行呢?”他仍旧抽着烟笑眯眯地说:“没事没事,我又还没结婚成家,同事之间帮帮忙没多大事,况且吃亏是福。”但他不知道,从那时起,那个女职工有事没事就会去找他聊天。明眼的同事都看得出来,他俩肯定会擦出火花。果不其然,老郑的结发妻子便是那个不嫌弃他穷,愿意陪他同甘共苦的女职工。

5、细数那些可以为父母做的“小确幸”

后来,发电厂里的人都喜欢打他的主意,因为他老实,话也不多,就好抽烟。你要是送他酒,他绝对要生气,但是送他烟,他就会笑眯眯地说:“没问题,代班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对于生死,我们很少提及,甚至避而不谈。大概,我们不愿直视的原因是因为这个话题离我们太遥远,抑或是非常庄重神圣,让人忌讳。

别人有事麻烦他时,会一个劲儿地叫他老郑哥哥,或者郑哥哥,然后说:“你帮我一个忙呗,我家里有事需要请一天假,你能不能帮我代班?”他听别人这么说,总会义不容辞地说:“没事,你安心回家,我帮你代班没啥问题。”于是,原本该别人值班都变成了他值班。他知道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无非是想耍滑头玩一天,但他还是答应帮别人代班,甚至逢年过节也不例外。

我们青春成长的过程,其实一直是在不断地得到和失去,我们失去一些时光、一些人,错过一些事后才感到失落懊悔,于是我们奢求能够永远得到,不想失去,甚至害怕失去,但没办法,失去是每个人都会面对的一件事。

姑父说老郑在发电厂上班期间遵守各项纪律,周末不忙时叫他翘班也不敢,时间久了,厂里的职工便开始打起老郑的主意。

未来的一切我们无法掌控,我们只能以一颗从容的心坦然对待现在,珍惜现在。失去是现实给我们的狠狠的一记耳光,让我们知道疼痛;失去是一个非常残忍的考验,让我们知道不好好珍惜就无法得到长久的陪伴;失去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让我们学会坚强,提醒我们懂得好好珍惜。所以,对于得到与失去的考验,我们每个人都要勇敢面对、正视、承担。

他年轻的时候就有一副热心肠,却又总是被人“算计”。他是发电厂的职工,人生大半辈子的时间都奉献给了电力事业。他没怎么说过他的曾经,我和他也只是在这光阴的中途认识。关于他的二三事,我是从我姑父那儿知道的,因为姑父与他同是发电厂职工。

谈到失去,并不是说整日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而是说懂得人情冷暖,学会应对每一次出现的挫折、困苦、艰难。我们只有更好地珍惜生命,珍惜岁月恩赐于我们的当下,时光才会温柔地对待我们。

别人都叫他老郑,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

这个世上没有时光机,也没有哆啦A梦的魔法口袋。人生也不是作业本,写错了答案还能擦掉重写。

这世上最疼爱你的那个人,在有生之年里,你对他说过我爱你吗?他还在吗?

没有人在做每一件事情时都能顺心如意、心想事成,要弄丢的东西,任你如何小心翼翼保护也会弄丢,该失去的,任你如何诚惶诚恐担心也会失去。对于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们无法预知,但我们能真实把握、计划好的是今天、明天。我们总是胆战心惊地担心会失去最珍贵的东西,但换个思维一想,其实我们现在拥有的时光与陪伴不就是最珍贵的吗?

2、当他们老后,我们还能陪他们多少天

在岁月面前,我们既不是奥特曼,也不是美少女战士,能够帮助自己心爱的爸爸妈妈打败衰老,让时光留住他们的青春。在时光面前,我们虽然能通过努力得到想要的收获,但也会一天一天减少与心爱之人相伴的时间。所以,说“我爱你”付之于行动的时候一定要及时,因为我们长大的同时,父母也在渐渐老去。

可是,我等了二十三年,生父也没有回来。

也许,我们很少给他们过生日,买礼物,却经常问他们要钱买这买那;也许,我们很少给他们做家务,说一句“爸妈,你们辛苦了”,甚至很少对他们说“我爱你”。我们没有这样做无外乎是因为我们觉得经常把“我爱你”挂在嘴边太矫情。也许我们与父母闹过矛盾,发生过不愉快,我们甚至很少叫爸爸妈妈,但当有那么一天,我们与往事冰释前嫌后,就会明白:要是时光能重来,我们绝对会好好珍惜。

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知道吗?我很担心你们还没有见到我安身立命,还没有完成对你们的承诺,还没有让你们过好的生活,你们会像当初生父病重时那样,扔下一句:“乖乖,等你考上大学我就会回来。”

为了不让“爸爸妈妈我爱你”成为口头禅,为了珍惜现在陪伴父母的时光,我列了如下事项,这是我们现在可以轻而易举完成的事情:

其实,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以及生活中发生的一点一滴,都是将来凭以怀念的记忆。为了以后回忆起现在时能有一份安然和美好,我对自己说:从现在开始,不辜负今天所过的日子,别老想着明年后年要做什么大事,能过好今天,计划好明天比什么都靠谱。至于某年某月要做的那些事,都只是催促自己不断前进的动力。

(1)给父母注册一个微博,教他们玩微博,并关注养生资讯。

我不知道未来的哪一天继父就走了,又剩下我与母亲相依为命。但我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这段时间我如此害怕,是因为我曾经失去过,现在知道已经拥有并且视如珍宝的东西如果再失去,对我来说打击太大。

(2)隔一段时间就带父母在周边游玩一次。

曾经,我以为父母还等得起我,我以为一切还来得及,于是我总掉以轻心,忽略了父母正在老去。直到现实再次狠狠扇我几个耳光,我才恍然大悟,珍惜当下不只是说说而已。

(3)吃了晚饭后多花时间陪父母散步。

这几日,我阅读了简媜的《谁在银闪闪的地方,等你》。这是一本以年老及孤独命题的书。我随手翻阅时,便看到一段令我热泪盈眶的句子:“我们被打入悲恸,但并未失去奋斗的能力,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当了孤儿,但不代表我们不会长大。以睥睨的眼神看着我们的人更弄错了一件事,他们以为我们注定要被困在黑暗里,殊不知,我们没打算在黑暗里待太久。”我知道现在的我是幸福的,虽然在长大懂事的过程中失去过太多,但一直都在为想要的生活与写作梦想努力,也有喜欢的人陪伴在身边与我一起分享收获。

(4)买相机多留影,或者拿手机拍一些生活中的小事情晒在给父母创建的微博上。

我不会再对自己说:生命中的苦难会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我想好坏与苦难无关,苦难只是提醒我,如果不向上攀爬,就会一直被困顿在深井里,不能出头。遭逢过的种种苦难让我明白,这个社会的厉害之处远远比我想象的强大,我只能奔跑,让自己少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5)看电视时给他们捶背,多听他们唠叨。

我从来不掩藏自己的脆弱与懦弱,我知道自己不是勇敢的人,所以从不愿意去掩饰。虽然我是男生,但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勇敢。

(6)和妈妈一起洗碗或者自己承担家务。

我真的好想像别的孩子那样,童年有父亲的陪伴,哪怕这个父亲十分威严,但能够感受父亲陪伴长大的过程也是好的。

(7)教父母使用手机上的一些简单操作,下载美食APP,让他们一起学着制作美食。

我一个人抱着父亲的遗像哭了好久,喃喃自语,抱怨着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不佳状况,心想:如果父亲还在,我也许不会这样。如果父亲还在,哪怕我平凡,哪怕我不写作,只要能够像别人三口之家柴米油盐地过活日子,也是知足的。

(8)周末天气晴朗时,与他们出门走动,或者在门口晒太阳,与邻里闲聊。

前几日在家里打扫卫生时,我翻到父亲生前和母亲的很多照片,那时候的父亲英俊潇洒,眉目深浓,穿着黑色风衣,双手叉腰……看着看着,我便红了眼眶。后来,我再拿起父亲的黑白遗像擦拭灰尘时又不争气地哭了。

(9)给他们规划健康饮食方案。

想来,我此时此刻写作既是纪念,也是作为多年以后再回首时的凭证,告诉自己:我没有辜负努力保护家人的责任与担当,亦没有蹉跎现在的幸福时光。

(10)如果可能的话,尽量让他们早日抱孙子。

因为我失去过太多,所以现在十分惧怕失去。但人长大成熟的另一种标志是学会接受失去,懂得咽下往事,而不是总与过去针锋相对。

(11)如果父母对打牌没兴趣,可以给他们制造一些小兴趣,比如:妈妈会编织,就让她写编织心得晒在相关QQ群里,或者发去论坛上展示她的成功;教爸爸在网上下棋,或者让他在与下棋、做菜、钓鱼相关的QQ群里讨论交流。如果爸爸关注新闻,可以在当地新闻论坛上给他注册账号,教他怎么玩。如果父母有特长,就想办法让他们的特长得到展示。

十多年了,我从未梦见过父亲。而这十多年以来,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话语,便是父亲病重时对我说的:“你要好好照顾母亲,保护她,不要让她看见你的软弱。”父亲说过的话我都努力去做,并且要求自己做到,但有些道理是要我自己摸索前行的。

(12)发工资时带父母去餐厅吃一顿丰盛的。

我内心没有安全感,也不够强大,睡觉时喜欢把身体蜷缩成一团,用被子盖着脸,只留一个小缝呼吸。我在深夜里痛哭,也会因为电视剧里的某个镜头,或走在路上听见某首歌时落泪,这些原本是一个男孩子不该有的情绪,却在我身上经常发生。从来没有人教我勇敢强大,很多事情都是我独自抵抗,可我这孱弱无力的身躯怎能抵挡得了?

(13)如果与父母分隔两地,教他们玩微博,或者经常与他们QQ视频聊天。

生命中的很多人,我都还来不及坐在他们身旁听他们告诉我红尘纷扰、人生酸甜,等他们教会我爱恨情仇等人生道理时,他们已倏忽不见了。

(14)养一只小狗,当你工作忙或者在外地读书时,他们可以遛遛狗。

我是一个特别害怕失去的男生,但我的成长恰恰又是一个不断接受失去的过程。我刚出生时,大伯去世;开始记事时,爷爷去世;再后来,父亲去世,然后又经历了一场车祸。想来定是有了这些因,才导致现在的我如此害怕失去。

(15)帮单身爸爸或妈妈找个老伴儿。

我害怕家里少了一个人的唠叨,而多增添了一份冷清;我害怕母亲总是一个人出门买菜没有人陪伴;我害怕没有人陪母亲说话;我害怕我分享成功的喜悦时只有母亲一个人笑着,而那个我最渴望留在我身边看我成功的人,已经不在了。

(16)在便条签上写一些需要注意的健康小常识贴在茶几边,尤其是提醒父母不要久坐,要站起来活动。

继父从今年年初住院起,我就已经产生了害怕、难过、自责这些情绪,尤其是害怕,它像巨浪在我体内汹涌翻滚,又像烟雾把我迷住。这些不好的情绪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体里逃窜。它们又像藤蔓,缠绕在身体中,并且逐渐壮大。我知道,我产生这些不好情绪的原因是什么,是我担心如果继父真的走了,我与母亲吃饭时又会回归到曾经的一菜一汤,甚至经常吃剩饭。

(17)周末带好朋友来家里陪父母打牌。

母亲听着继父说完话,边拍打他衣领上沾染的灰尘,边唠叨他说:“想死的时候死不了,那肯定会活到七十岁。”其实,我们都知道这病治愈的可能性很小。我们也知道,他随时有离开我们的可能。

(18)让父亲慢慢戒掉烟酒,减少父母打麻将的次数。

我这样说的时候,他笑眯眯地说:“哎呀,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这病是什么情况我也知道,如果真的死了也就随它吧,死也没什么可怕的,离死那么近的手术都经过两次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19)如果有车周末一家人去郊区拍照散心。

前几日,我去医院给继父送饭,提醒他“出太阳时记得在医院楼下晒晒太阳,按时吃药,多休息,等出院后咱们一起去逛超市置办年货,我再买一台相机,春天时带你们出门旅游”。

(20)每半年或一年带父母去体检。

手术结束后,医生单独找家属谈了些情况,说继父的病情以后可能还会复发,如果有条件,最好去大城市找所好的医院做手术。听着医生说完,我的心被狠狠刺痛了,觉得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随时都有被人抢走的可能,怪自己势单力薄,没能力照看好心爱的人。

(21)为父母过一次情人节或者结婚纪念日。

手术当天,我坐在医院病房外等着手术结束时,心中五味杂陈,有遗憾、内疚、害怕、酸楚、无奈这五种味道。其间,我想了很多问题,想着小时候生父病重住院时,也是我与母亲守在医院陪伴。现在继父动手术,他的儿女也在守着,我忽然有了家的感觉,感受到亲情与陪伴的力量,让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22)给父母洗脚。

2015年1月13日,继父因身体原因做了第三次手术。

(23)教父母玩玩年轻人的唱歌APP,让他们乐一乐。

我们总是这样以为,以为这一生还长,想开口说的话、想表达的行动以后都有时间去完成,于是我们总是不慌不忙地爱着、盼着、等着,一天又一天。但是,年少时要实现的宏图大志我们有时间等,可是父母呢,他们有时间等吗?就算我们等到了成功的到来,但他们未必有时间陪我们分享成功的喜悦。

人生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年华似手中流沙,都会慢慢流走。也许我们亏欠父母太多;也许我们与父母之间又有一些矛盾,比如父母逼婚,喜欢拿别人家孩子与我们对比,父母强势,父母不可理喻等,但不管怎样,他们与我们是血浓于水的陪伴。当我们遇见这些问题时,可以把他们身上那些我们觉得不可理喻的事情,当成我们生活的调料,换个思维想想与父母逼婚打游击其实也是一件趣事。如果我们曾经任性过、伤害过父母的心,那么现在醒悟并不晚。

1、长大是一个不断接受失去的过程

今天好好努力学习、工作,并且好好长大照顾自己,这些都是让父母感到欣慰的回报。学会珍惜那些无条件对你好的人,在这个世上能够不求回报对你好的人屈指可数。有一天当父母老了,生出了白发,而我们长大成人、安身立命后,他们也会渴望着像当初照顾我们那般,像对待孩子一样温柔地对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