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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后记:人生若只如初见

结束了吗?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延续那个“爱好”。

并没有。

不知道,就是一种纯粹的感觉。

又过了四年多,就是在前言里提过的那个日期:2009年的8月17日凌晨两点多,我敲出了第一个字。

为什么?

后来我面对了一轮又一轮的采访、一拨又一拨的演讲邀请,一次又一次的影视公司寻求购买或者合作建议;这期间我还参与编译了《梦的解析》,出版了《催眠师手记》等,另外又构架了一个巨大的、全新的世界,并且为此已经写下了将近二十万字。

四年后的某天早上我躺在床上发呆,就如同最初我打算厘清自己的思绪一样。等到起床的时候,我决定结束这个“爱好”。

一切都来得刚刚好。

在那个瞬间,我并没意识到这句普通的问候,成了今后我面对所有精神病人(以及那些有奇异想法并且去实施了的“怪人”)时标志性的开场白,更没想到的是我居然把这种“爱好”持续了四年多。

一直到现在。

我说:“你好。”

前不久有读者问我:《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还会有第二部吗?

第二天下午,我见到他。

我告诉她天才疯子不会有续集,就这一部。

头一天晚上,我蜷着腿坐在床边的小地毯上发了会儿呆,因为我想静下来厘清自己的思路,把脑子里混乱的东西澄清。经过很长的一阵胡思乱想后,问题慢慢浮现出来:我为什么想要接触他们。经过了更为混乱的一堆自问自答后,我知道我要什么了。

她又问:真的结束了吗?

大约过了两三个月,朋友问我是不是还要见精神病人,我犹豫了几秒钟答应了。不过这次见面之前,我做了点准备。

结束?不,还早着呢。还有更多更多的世界,更多更多有趣的东西等着我呢。这本书的最开始我就说过了,还记得吗?一切并没有结束,一切才刚刚开始。

之后我没再缠着当医生的朋友帮我找精神病人。

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记得第一次真正面对精神病人的时候,我本以为作为一个正常人我可以轻松地和他们沟通,但是我错了。因为看到对方眼神的瞬间,我不知所措——从医生朋友那里听来的有关精神病人的一切似乎和眼前这个人对不上号。他的目光中没有灵性,没有智慧,没有什么启示般的闪烁,只有呆滞和困顿。我愣了好久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始,他就跟当我不存在一样继续呆呆地坐在那里。接下来我开始试探性地问了一些什么(具体问的是什么我也想不起来了,总之很混乱),对此他没有一丁点儿反馈,始终保持着独处的状态和呆滞的眼神,没说过一个字,没有一点表情。那次我失败了,啥也没问到还紧张到自己一身汗。

我希望我的探寻永不停息。

你现在看到的这篇,就是跋。

跋,动词。形容把足腿部向上提拉出来。中国古代,文章的后记、后续也会被称之为“跋”。这个形容非常贴切,因为,跋,是为了迈步向前。

跋,动词。形容把足腿部向上提拉出来。中国古代,文章的后记、后续也会被称之为“跋”。这个形容非常贴切。

2015年秋,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