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生的觉悟来自智慧，倘若必待大苦大难然后开悟，慧根也未免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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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回避生命的悲剧性质的智慧无权称作智慧，只配称作生活的精明。
最低的境界是平凡，其次是超凡脱俗，最高是返璞归真的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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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关心人的限度之内的事，智慧关心人的限度之外的事。
野心——平常心——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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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是灵魂的事，博学是头脑的事，更糟的是舌头的事。
“你智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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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因为我不聪明。如果不智慧，我还有什么优点呢？”
由单纯到复杂，再复归成熟的单纯，我名之智慧。由混沌到清醒，再复归自觉的混沌，我名之彻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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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和成熟并不互相排斥。一个人在精神上足够成熟，能够正视和承受人生的苦难，同时心灵依然单纯，对世界仍然怀着儿童般的兴致，这完全是可能的。我不认为麻木、僵化、世故是成熟，真正的成熟应该具有生长能力，因而毋宁说在本质上始终是包含着童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