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丹实在为她难过，就回了一句：“你别伤心了，我们真的不合适，再说我是佛家弟子……”
那女孩对澈丹苦苦追求，通过各种技术手段发来裸照，裸照不行，又亲自到澈丹楼下大哭，并声称要自杀。
还没说完，斜刺里冲出另一个参赛选手，要弄死澈丹，原来那女孩儿也说了喜欢他。
澈丹遇到的考验也很可怕，有一个女孩子爱上了他。澈丹心中有小北，本该轻松过关，但他还是低估了人性。
澈丹还没回过神，一声枪响，这选手就被那个外星人打死了——他倒不是也被女孩儿追求，而是想追求这个被他打死的男孩儿。
有人被发疯的老板砍死；有人发疯砍死老板；有人在外卖中吃到病毒，起诉过程中被执法部门人道消灭……
澈丹仓皇逃走，现场留下一出伦理悲剧。
大家一时放松警惕，只用两天时间，就淘汰了一半人。
澈丹出了禅房，发现奈何船还停在那个后院，已经过去一周了。
一百个人来到了某个大都市里，这一阶段的考试是让他们工作、生活、跟人打交道。
不光是停在后院，外面好像还有人用棍子酒瓶之类的东西攻击飞船。
伦理学考试进入第三阶段，终于不用再与大自然搏斗，全宇宙范围内的人类选手，淘汰到最后只剩一百人，其中还有一个怎么看都是外星人。可他坚称自己是人类，理由在伦理学上说得通。
空舟靠在冰箱上喝啤酒，看到澈丹出来。“曹德，你给澈丹讲讲是怎么回事。”
4
听完曹德讲解，澈丹更糊涂了。
看着面前沙海中向自己游来的绿色鲨鱼，澈丹意识到，以前每次忍着说回去再吵的架，也都没有吵成过。
那天超度的那个人，名字叫TT。超度了他，奈何船本来都走了，差一笔尾款这活儿就算完了。结果尾款迟迟收不到，一查，请空舟来的TT克隆人，不具备工作资格，正在接受调查，资产被冻结。
澈丹低着头想事儿，走向禅房，被曹德推了一把，又来到了一片沙漠之中。
这个星球对克隆没有管制，只有一条规矩，就是本体与克隆人不可同时出现在第三个人面前。那天请了空舟来，全家人都不在，也是因为这条规矩，TT想，请的是外星人，应该不受法律限制。
空舟：“你看，让你好好考试，就是要思考出伦理学对这些问题的答案，快去准备吧，下一轮要开始了。”
这事被告到执法机构，是由于TT的老婆感觉不对：这个活着的TT，不是克隆人，而是本体。
澈丹陷入思考。
澈丹：“等等，这她有什么感觉不对的？不是更好吗？”
空舟：“他本来是为本体工作吗？”
空舟：“她已经爱上了TT的克隆人，跟克隆人有了感情，你想啊，一个成天赚钱养家，一个成天在家躺着，哪个更有魅力？”
澈丹：“本体都死了，他还为谁工作？”
澈丹回想起自己这两天在考场的遭遇，惊觉原来是疲于奔命让自己有了魅力？
空舟：“对啊。”
澈丹：“可是这个TT，那天很忙乱啊，他是本体的话，为什么还要工作？那克隆一个自己是什么目的？”
澈丹：“那个人那么忙，是出去工作？”
空舟：“不知道。智能生物，别管是哪个星球的，都是有点贱的。”
空舟：“嗯，这儿法律松，很多人都拥有克隆人，本体做一部分工作，克隆体做一部分工作，收入都算给本体。大多数时候本体是什么都不做，可很快也就分不清谁是本体谁是克隆体了。”
澈丹：“那TT爱工作，她老婆不是应该更爱他了吗？怎么还偏偏喜欢克隆人了……我绕糊涂了。”
澈丹：“刚刚走的那个人雇咱们来的？”
空舟：“智能生物最大的特点，就是有时候很不智能。”
“克隆人死了，”空舟看着澈丹身上和眼神中的变化，“也可能是主人死了，谁知道呢，他们这儿克隆技术这么发达。”
有一个着火的瓶子砸在了奈何船外壁，飞船终于遭到了像样的攻击，警报响了一声，很快伸出水管把火浇灭了。
澈丹：“这什么情况？”
空舟：“你伦理学考试都进入最后一轮决赛了，即使不能得到冠军，水平也是现在全人类前十的程度了，你说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空舟起身，这时又从隔壁房间进来几个人，没有刚刚站着的人。这些人有老有小，还有个女的，显然是死者家属，但没有一点悲痛之情。在询问空舟是否要吃水果后，礼貌地送几人回了奈何船。
澈丹实在说不出来。他在考试中死里逃生用的招数不是消灭对方，就是机缘巧合，凭运气消灭对方。
空舟呼叫了曹德，并开始诵经。澈丹完全不了解情况，在空舟的眼神示意下，还是跟着诵了经。那躺着的人很快没了呼吸，曹德用机器处理掉了他曾经存在过的全部证据。
澈丹：“我都是等待好运气来解决问题。”
躺着的人：“麻烦空舟禅师了。”
忽然外面不吵了。澈丹空舟曹德荤荤都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只见人群散开，又朝着另一个方向聚拢。那里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那女人澈丹见过，就是TT的妻子。
空舟：“并不需要葬礼，就采用我说的那种，可以彻底消灭痕迹的方式就好了，对吗？”
现在说不好哪个是TT的妻子，也说不好哪个才是TT。
澈丹刚刚想说话，再次被空舟制止。
澈丹又一阵头疼，竟然主动想回到考场里去。
说完，那人就出去了。
那个模拟的世界也不比这里更荒谬。
站着的人：“用不着，这不就是我存在的目的吗？”
5
躺着的人：“谢谢你一直以来……”
十个最终进入决赛的选手来到一个搭好的影棚，有现场观众，有“人类宇宙全片区伦理学协会”巨大又十分具有艺术感的Logo，还有三位评委。
站着的人：“这种话就不用你来嘱咐了。”
这十个进入决赛的选手将在这里决出胜负，通过考试者不光能获得从业资格，还能得到丰厚奖金。
躺着的人：“你路上小心。”
每个人轮流走到舞台上，大屏幕上会回顾这十天来考试的内容，由评委现场解说点评，说明某选手面对某种困境作出某种选择为什么是合乎伦理学标准的。
站着的人：“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要自我介绍，我还有很多事，情况我也解释清楚了，我也有完整的法律文件，空舟禅师，麻烦你了，我先走了。”
之后舞台上会安排一个最后的困境，由现场三位评委，以及全场观众共同投票，选出冠军。
屋里有个人制止了澈丹的大喊大叫，并不是床上躺着的那个看起来重病在身的人，而是站着的一个看起来很匆忙的人。他跟床上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在澈丹前面上场的是那个外星人，澈丹不明白他杀了人怎么还能进决赛。在播放到他杀人的那个片段时，镜头给了特写，外星人眼中含泪。评委的点评是：“杀掉自己所爱的人，但流出眼泪，在伦理学上是自洽的。”
“嘘！”
视频中还播出了澈丹那天逃走后，故事的后续发展：外星人杀掉那男的后，跪在尸体边痛哭，那个女孩儿被这场面感动，与外星人拥抱、接吻……这时弹出了广告，后面的画面就要收费了。
澈丹：“师父！你知道我差点没命……”
轮到了澈丹，画面里先是播放他杀掉老虎，后来被鲨鱼狂追，在被吞掉后，鲨鱼肚子里先被吞掉的人又想杀掉澈丹……
澈丹径自开门进去，走到空舟旁边。
视频播完后，舞台突然瞬间全黑，观众们还看向这里，没有丝毫察觉，显然是主办方用了什么技术屏蔽了观众。一个评委跟澈丹说：“每个选手都会疑惑，在比赛过程中死掉的动物和人究竟是模拟影像，还是真的死了。我们一早就跟公众说过，也得到了法律评估，那些当然是模拟影像。不过现实情况谁也说不好，对不对？”
按平时，不管有多生气，在有外人，尤其还是客户在的时候，澈丹都不会跟空舟吵架，要吵也回去再吵，但今天他可受不了了。
灯光恢复，澈丹还在发蒙，属于澈丹的最后一道题来了。
澈丹气鼓鼓出了飞船，发现他们停在一户人家的后院，澈丹通过窗户看到空舟正坐在一个人的床前说着什么。
他发现自己置身旷野，除了一条铁路，什么都没有。
澈丹这才发现奈何船停在了一颗星球表面，看出去有蓝天白云，美丽的大自然。澈丹不敢多看，这三天已经见识够了美丽的大自然——美丽的大自然是无情的，尤其是还要直播的那种。
评委的声音在向他说明情况：“火车来到分岔路口，一边的铁轨上绑着一个人，另一边的铁轨上绑着一只猫，火车司机要决定驶向哪一边。”
曹德：“就在外面。”
“可是我没在火车上啊。”澈丹刚喊完，发现自己动不了，还看到远处的铁轨上，绑着一只小猫。
澈丹：“在哪？我要去找他。”
火车向自己这个方向驶来，澈丹清晰地看到开车的司机是空舟。
澈丹这回不想跟曹德争了，真希望空舟就是他师父。
澈丹：“这算哪门子考试啊，这是考验我的伦理学水平吗？”
曹德：“师父出去工作了。”
澈丹喊完，发现自己当初打死老虎的那杆枪就在手边，澈丹记得它的威力，如果打向火车，火车会烟消云散。
澈丹：“我师父呢？”
可是开车的人确实是空舟。
曹德：“居然出来了？考得怎么样啊？”
火车越来越近了。
枪自然是带不出来的，伦理学考试的主办方考虑问题十分周全，知道不少选手初试之后精神会陷入极大的波动。
6
澈丹：“师父！你出来！”
对奈何船的包围还没有完全解除，情况越来越乱了，在两个老婆出现后，又出现了两个孩子，两对父母，这还不是最乱的，又出现了一个TT。这个TT声称他才是第一版的克隆TT，多年来在外打工。
他浑身是伤，瘦了一圈，眼神不再像平日里那么无知，多了一分凶狠。
澈丹从禅房出来时，混乱的局面终于迎来结束——真正的本体TT出现了，他从另外一个星球发来了全息投影。
三天后，初试通过的澈丹，从禅房里出来休息。
他本人不亲自回来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他这种星球原生居民死守“不许同时出现”的准则，他知道那样做的后果；二是他正忙着在全宇宙旅游。
3
他以很轻松的语气，向聚集的本地居民、执法部门以及多家媒体，用一句话就说明了他们面临的境况：“这个星球上居住的，全都是克隆人。”
澈丹爬上象背，拿着枪，心里恨着空舟，想不明白这算哪种伦理学。
显然这一状况连执法部门的人也不知道，可其实这并不属于秘密，只是克隆人们太忙于生活，没人在乎这么无关紧要的事了。
澈丹还没琢磨明白，就看见老虎从象背上跃起，朝自己扑来，澈丹本能抓起枪想挡，枪响了，老虎被打得稀烂。透过粉色血雾，澈丹看见远处的丛林里还有大象背着老虎跑，有的老虎嘴里还叼着求救的人。
该星球最早开放克隆技术，是希望用克隆的器官延缓衰老。很快目标实现后，这些健康的居民觉得，已经延缓了衰老，为什么我们要用多出来的生命去工作，那不是白延缓了吗？决定干脆让克隆人代替自己工作，本人在家休息。
澈丹忽然想起在经书中读过，佛祖也曾这样制服过疯象，原来这考试也不是胡来，是根据参赛者身份制定规矩吗？
慢慢发现，在家休息，处理家庭矛盾也很累，在家越久，矛盾还越多。于是又克隆新的人来替自己面对不同的关系。为让各方满意，克隆人的数量越来越多。有专门的丈夫，也有专门的儿子，还有专门的情人。
大象奔到澈丹身前，停下了，慢慢伏在了地上。
除了面对别人，面对自己也不行，一个人充分放松，什么都不用做了，就会开始思考，而思考人生意义总会得到不那么明朗的结局。于是有些克隆人被造出来专门负责思考。
澈丹两腿一软，盘坐在了地上，双手合十，枪放在腿上。
维持如此多克隆人运转的规则只有那一条“不许同时出现”，这规矩多年来被严格执行，简单有效，一旦同时出现，就肉体消灭。不同时出现，一个人甚至被克隆个十几次都不会影响他的生活，相反，他的生活还越来越好了。
他已经能闻着不知道是大象还是老虎身上的臭味儿了。
可随着时间推移，每个居民，平均都拥有上百个克隆体，你慎之又慎，也会不小心在街上撞到。而新克隆出来的人，对这个法规很麻木，所以TT的克隆体敢当着空舟的面同时出现，也导致了今天的混乱结局。
澈丹才发现，原来大象跑得这么快。
熟悉法规的本体们，为了安全，陆续都离开了这个星球，按时收取克隆体们工作赚的钱，也按时收取另一些克隆体的思想报告。这就是这个星球上原有居民的生活方式。
可这就是他掌握的枪械，以及一切他不会用的东西的操作方法。
TT的全息影像说完这些就消失了，站在原地的居民，和整个星球都陷入了沉默。空舟让曹德赶紧发动飞船离开：“这里要暴动了。”
澈丹想，这在直播镜头里，看起来肯定非常傻。
7
枪没有反应。
澈丹一言不发，疑惑地看着空舟。
于是澈丹就冲着枪喊了一声：“开枪。”
空舟：“恭喜啊，冠军。”
澈丹也发现了自己手上有枪，看造型，一枪打出去，老虎头应该会被打得稀烂。澈丹知道自己是通过模拟舱进入了这一环境，但他不能确定这老虎和大象是真是假，宇宙中的科技总在这些没用的事情上飞速发展。想到他们一场考试要准备十年，空舟又不知道跟人家签了什么东西，澈丹决定尽快开枪。
澈丹还是不说话。
由于每十年举办一次，澈丹并不了解上一次考试的盛况，以及考试的模式。这些东西空舟当然也不会费劲告诉他。澈丹在现场走了两步，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空舟不跟他解释，为什么会有高额奖金，也明白了为什么一场伦理学从业资格考试会全宇宙直播，而且收视率绝对不会低——澈丹走进的现场是一片丛林，并且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头老虎骑着一头大象，向自己跑来。
空舟：“别想了，你做的是对的。”
主办方出于伦理学上的考虑，坚持使用快递的方式，对于参赛选手是否在未来夺冠后重新返回赛场还能再次夺冠，他们也有自己的伦理学判定规则。
澈丹：“那个不是模拟的，真的是你？”
在全宇宙范围内快递芯片是非常麻烦的，所以这个考试每十年才举办一次，还有很多人因为错乱的时间线不能准时入场。甚至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冠军但又被首轮淘汰。
空舟：“怎么可能，我一直在这儿跟克隆人战斗。”
报名考试后，“人类宇宙全片区伦理学”主办方会快递给报名者一个芯片，使用该芯片接入自己的模拟舱，就可以置身考场，考试过程是面向全宇宙直播的。
澈丹：“那你怎么知道？”
2
空舟：“全宇宙直播。”
空舟：“你这可不是什么优点。”
当时空舟驾驶的火车越来越近，澈丹挣脱开双手，拿起了枪，可还是下不去手。
空舟又吃了一口雪糕，说话含含混混。
怎么办呢，这样的情景。
空舟：“不会的。你我还是了解的，虽然这事儿你不愿意做，但答应了做，就一定会做好。”
澈丹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真的空舟，反正这样的局面只有空舟才会处理……
澈丹：“师父，那你就不怕我不好好考吗？”
对啊，只有空舟会处理。
曹德大声喊澈丹：“要考试了！快进去吧！”
澈丹等火车再靠近了一些，奋力举起枪，丢给了空舟。
空舟：“没说不是啊。”
那就交给师父处理吧。
澈丹：“奈何船的账户不就是你的账户吗？”
空舟接过枪，没有一刻犹豫，先打死了远处的小猫，然后打死澈丹，接着把台上的三名评委都打死了，最后打死了自己。
空舟吞下一口，接着说：“再说，帮你报名的时候都填好了，拿到了奖金，钱是直接打到我们奈何船账户的。”
等澈丹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台上，有三名新的评委在他身边，全场观众鼓掌，把冠军奖杯颁给了他。
澈丹一时语塞。
看来小猫、澈丹和空舟都是模拟的，可那三名评委和枪也许是真的。
空舟拿出根雪糕吃起来：“让你学习伦理学，吸收不同的知识，是为了钱吗？”
澈丹没有问为什么自己会得到冠军。
澈丹：“有奖金啊，你怎么不早说。”
评委在颁奖时说出了理由：“在危急关头，选择不负责任，把困难交给比自己更强的人，让更优秀的人去处理困境，显然是最完美的伦理学。”
“因为得到伦理学考试的冠军会有一大笔奖金。”空舟又放下了逗猫棒，去冰箱里翻找吃的。
澈丹把奖杯给了空舟：“我讨厌这个比赛，也讨厌那几个评委。师父，你做得对。”
澈丹：“为什么还容易遭到抢劫？”
空舟：“我不要，这奖杯我早有了。”
空舟则事不关己，手里拿着根逗猫棒，训练荤荤跳到冰箱上，全然不顾遗寺的院子里有一个冰箱是多么突兀。就像是嫌有个恐龙还不够突兀一样。
空舟打开冰箱，拿出新的啤酒：“不然那个模拟形象怎么会模拟得那么好？我二十年前就是冠军了，他们是按照我当年参赛的样子模拟的。”
模拟舱的院子里吹着小风，某个禅房的门开着，澈丹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就要在那个禅房里完成层层考试——他想起了小时候背经的痛苦。
澈丹：“你当年的最后一道题是什么？”
澈丹很苦恼。
“也是面对一个什么狗屁危机，忘了，我一生气就把评委打死了。”空舟喝了口啤酒，“结果收视率特别高，后来他们的比赛，都会把我打死评委的情节重演一遍，致敬经典。”
空舟：“也没什么好处。在不少地方，拿着伦理学资格证的人，还很容易遭到抢劫。”
澈丹：“师父，那你真的杀了他们吗？”
澈丹：“……那合法会有什么好处吗？”
空舟：“他们真的存在吗？”
空舟：“我不在意啊，所以我不考。”
澈丹：“感觉不是模拟的啊？”
澈丹：“师父，你什么时候在意起合不合法了？”
空舟：“就算不是模拟的，就真的存在吗？”
空舟：“考了就合法了。”
奈何船缓缓升空，通过屏幕可以看到下面的星球四处起火，有很多人要死掉了。或者说，什么人都没死掉。
澈丹：“可是我不考这个证，我们也一直在做超度啊。”
澈丹决定不再想了，反正自己再也不会去了。
在空舟的逼迫下，澈丹参加了“人类宇宙全片区伦理学”考试。这是受人类在宇宙中全部居住地承认的考试，顺利通过后，你就能拥有伦理学从业资格，可以在全宇宙范围内传教（无论是什么教）、当老师、做杀手、替人收发快递、理发……当然也可以做超度的生意。
“对了，曹德，”澈丹从口袋里拿出个什么，“冠军可以举荐一个人参加下次的比赛，我推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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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曹德痛苦的表情，澈丹感觉到了一点平时空舟才能感觉到的乐趣，看来这比赛对人的成长还是挺有帮助的。
——空舟禅师
澈丹：“你可千万要夺冠啊，我已经填了我的银行账号。”
活着的意义只有活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