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人可能会这么想。”
“我不希望你这么想。”
“大多数人确实都这么想。”
“那也就是说你是个坏蛋了。”
“你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无所知？”
“大恶棍。”
我骗她说：“发生这种事情，我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他是个恶棍。”
她停下，久久地凝视我的双眼。
“帕斯寇。艾林·帕斯寇。这是我现在的名字。”
然后她得出了结论：“你长得不像布里奇斯，但是你知道一些只有他会知道的事。事情就是这样了。现在只有这才能解释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还有为什么现在布里奇斯虽然内心像有一头怪兽，却长得跟你之前一模一样，举止也跟以前的你毫无二致。”
她开始往前推进。“如果你长得不像雷蒙德·布里奇斯，那你肯定得像某个人。”
是的，这就是爱，货真价实的爱。
我不能告诉她你们所谓的真相，不能告诉她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或是布里奇斯是怎么到来并且取代了我的位置的，我怕她一下子接受不了那么多。我试着一步一步来。她现在开始接受我就是我的事实了，虽然我现在长这模样，但毕竟她已经看出布里奇斯身上的异样了。
我觉得这样就挺好，不打算深究下去了。
这会儿她热切地看着我。“所以说，我相信这件事胜过了自己的眼睛。从来没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
“好吧，大坏蛋，我们来看看该怎么解决你两条大腿之间的那个问题。”
好吧，你可能觉得我在胡编。不是，我没有瞎说。我说的都是事实。这就是她确认我身份的方法。这就是我和你们所说的爱情。
我们到了楼上后像野兽一般做爱。我更喜欢我之前雷蒙德·布里奇斯的身体，但是艾林·帕斯寇的也不错。她进入了高潮，身体弯成一条修长的弧线，在她到达最高峰的时候我也释放了，来势汹汹如同一列火车。
她放开然后注视着我，就好像她是第一次见到我一样。“行，我相信了。就是你，不可能是其他人。”
好吧，我又用了个你们那种明喻隐喻之类的东西，再次落了俗套。我一直不得其法，正如我一直用不来你那么热衷的过去时态一样。
在她吻我的时候，我一直挣扎着想要找到个方法，让她相信我就是那个她认识的被置换之前的我。那是一个绵长投入的湿吻。
我们那儿的人不会这样的。我们不活在过去。我们只认定当下，觉得当下才代表了能量和力量。认识过去可能不大容易，但是我想总有一天我能学会的。我想，这就像是把未来倒过来看。
她邀我进去后，很快我们就聊起了文学。我问她那个有关艾略特的讲座怎么样，还故意逗她说，我打赌那些意象派的东西早在艾略特和庞德去巴黎前，阿波利奈尔就玩过了。她如我所料地惊讶于我会说那些话。接着我们以你们这些知识分子最喜欢的方式友好又针锋相对地讨论了会儿。然后，是的，我知道你会问什么。是的，我准备好进行下一步了，而且，是的，她也意识到了。
这会儿，现在这一刻就是我想要的一切，在维多利亚高潮的同时释放我自己。就让我留在当下，留在这里吧。
我去了维多利亚家，也就是她母亲在伦敦的那处住宅。富丽堂皇，如宫殿一般。
维多利亚转过身朝天躺着：“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是这事儿我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