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也发现了。“还有一件事。”
她也笑了。“再也没有什么英格丽德，”她凝视着我，“也没有什么帕斯寇。”
皮特森用他的技术高手思维继续分析。“当然还有。反射镜只能影响置换的路径。这是布里奇斯和他的‘生命之树’计划没能预见到的致命瑕疵。他的计划粗糙而有效，可以让数百万天外来客抵达地球。我能从数字签名中看得出来。不过这些信息流能被反射回去，这是他们之前没有预料到的。”
我对着维多利亚笑了笑。“我很高兴我还在。”
我打断他。“我的到来呢？你明白我的到来是怎么一回事吗？”
皮特森终于明白了。“也就是说，其他所有置换体都反转过来了。英格丽德变回英格丽德，帕斯寇也变回原来的帕斯寇。世界恢复正常了。一百万入侵者也回去了。”然后他转向我，“然而，你还在这里。”
“和他们大不一样。你不是置换体。刚才说了，你可以在数字签名里看出这一点。”
虽然在面对斯特朗时她表现出色，但其实维多利亚是在强撑着。我知道她刚才都经受了什么，就跟我经历的一样。思维与肉体分离、思维的膨胀，还有新身份进入到新身体时的那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无论这个身体对她来说有多熟悉，震惊还在。
“在那些0和1里？”
他点了点头。“是的，它产生了一个动能，这个推动力力量强大，将先前送到这里的置换体也送了回去。”
“是的，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的话。”
我插嘴说道。“不过，这个方案还做了件别的事，一件我们没预料到的事情。”
我意识到他是对的。而这意味着另外一些事。伯尼·文森还在我们这里。
他还是想要把技术高手模式进行到底。“好吧，这个方案行得通，数码反射镜把在太阳极大期辐射期间袭来的通过纳米中断输送的信息都送还了回去。它中止了天外访客的到来，把布里奇斯想方设法要弄来的几百万天外来客全都送了回去。”
那个策划了这整场混乱的伯尼。
我走了过去，给他一个用力的拥抱。“没错，马丁。没错！”
他来这里也没有经过置换，就像我那样。他还在这里。
皮特森这才反应过来。他看看我，皱了皱眉，然后笑了。他又看看维多利亚，又皱眉，然后又笑了。“成功了！成功了！”
不过，我决定还是不再因为这件事烦扰皮特森了。我又抱了他一下。“马丁，我们成功了。”
他们把帕斯寇架走了。我们留下来查看这里的损失。希里克斯公司受损严重，不过那台六十四核电脑逃脱了这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