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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尾声

机械师拉响了鸣笛,在一片欢呼呐喊声中,火车离开了巴尔的摩火车站。火车时速为每小时八十公里。但是和三位英雄被哥伦比亚大炮发射出去时的速度相比,这个速度又算得了什么呢?

车厢是为巴比康主席、尼切尔船长和米歇尔·阿尔当专门准备的。

他们就这样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凡是他们经过的地方,人们都已入席,大家用同样的欢呼声向他们致敬,疯狂地为他们喝彩。他们走遍了美国东部的宾夕法尼亚州、康涅狄格州、马萨诸塞州、佛蒙特州、缅因州、新布伦瑞克;他们穿过了美国北部和西部,沿途经过纽约、俄亥俄州、密执安州、威斯康辛州;然后南下,经过伊利诺州、密苏里州、阿肯色州、得克萨斯州、路易斯安那州;接着是东南部的阿拉巴马州和佛罗里达州;然后经田纳西州和肯塔基州北上;再后来,他们访问了中部的田纳西州、肯塔基州、弗吉尼亚州、印第安纳州;最后经华盛顿回到巴尔的摩,在这四天里,他们可以认为所有美国人都参加着同一场盛大的宴会,同时用同样的欢呼在向他们致敬!

火车头由一位司机和一名机械师驾驶,并且由于特殊照顾,还带上了大炮俱乐部的秘书,可敬的马斯顿。

对于人们给予他们的无上荣誉,他们当之无愧,他们的功绩可以与《圣经》中的英雄相媲美。

只有挂着一节车厢的高速车头有权在这四天里在美国的铁路上行驶。

现在,这一旅游史上史无前例的壮举会有怎样的现实意义呢?我们能与月球建立直接联系吗?我们能建立通往太阳系的宇宙空间站吗?我们会登上一个又一个行星,比如木星和水星,然后再访问每一颗星星,从北极星到天狼星吗?会不会有一种交通方式,能够载着我们去参观闪烁在苍穹的每一个太阳呢?

平日里,火车只有星期天才停开,而在1月4日到9日的这五天,美国铁路线上的所有车次均被取消,以保证所有线路畅通无阻。

我们现在还无法回答上述问题。但是,在领教了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大胆的创造性之后,如果说美国人从巴比康的试验中获益良多,没有人会感到惊讶。

全国所有铁路线的两端都用活动轨道连了起来。然后,所有的火车站都悬挂起同样的旗帜和装饰品,并摆上了同样形式的筵席。开席的时间已被依次排列好,根据统一的电子时钟,在指定的时间,人们会被邀请入席。

所以,在旅行者们归来后不久,一家名为美国星际交通公司的成立得到了公众的热烈欢迎,这家有限公司总资产一亿美元,共分为十万股,每股一千美元。董事长:巴比康;副董事长:尼切尔船长;总务秘书:马斯顿;总经理:米歇尔·阿尔当。

为了庆祝大炮俱乐部最杰出的成员和他的两个朋友的归来,大炮俱乐部想为他们举办一个宴会,而且是一个能配得上这些凯旋归来的勇士,配得上美国人民的宴会,要让所有美国人民都可以直接参加这一宴会。

美国人的性格是做生意时,一切都要考虑周全,包括倒闭,所以,提前任命尊敬的哈里·特洛普为法律顾问,弗朗西丝·代顿为破产债权团的法定代表!

巴比康和他的朋友们环绕月球的探险旅行,有助于我们重新审视关于地球卫星的几种不同理论,因为三位科学家在特殊的环境下亲眼对月球进行了观测。我们现在知道,对于月球的形成、起源、可居住性,应该抛弃哪一个学说,又该接受哪一个学说了。甚至连月球的过去、现状和未来这些秘密都已被揭晓。这三位认真的观测者在四十公里的高空观测了奇特的蒂霍山——月球山岳中最特殊的一座,对此,谁会提出异议呢?三位科学家还看到了柏拉图环形山的最深处,谁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机缘巧合,三位勇者还飞过了月球不可见的一面,迄今为止,还没有他们之外的任何人见过月球这一面,谁还有资格反驳他们呢?就像是居维埃对于骨骼化石,他们完全有权利重新界定月面学,他们可以说:月球是如此这般,是一个可居住的世界,早在地球之前就有生命存在了!或者,月球是如此那般,是一个不适宜居住的世界,没有生命存在!

注 释

巴比康、米歇尔·阿尔当、尼切尔和大炮俱乐部的代表们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巴尔的摩,在那里受到了无与伦比的热烈欢迎。巴比康主席的旅行札记很快就会和公众见面了。纽约《先驱报》购买了这部手稿,虽然不清楚具体价格,但一定高得惊人。事实上,在《月球游记》出版期间,这家报纸的日发行量竟然达到了五百万份。旅行者们回到地球三天后,他们这次探险的每一个细节就路人皆知了。他们现在只等着亲眼看看创造这一奇迹的英雄们。

以利亚是《圣经》中的一位先知,乘坐火车火马升天。

美国居民的这一心愿很快就会实现了。

乔治·居维埃(1769—1832),法国博物学家,创立了动物学和古植物学的分类,著有《地球历史上的变革和灾难》。

我们还记得三位旅行者出发时,受到了多么热情的欢送!如果说,这项试验在开始时就让东西两个半球的人们激动不已的话,当他们归来时,人们会以何等的狂热来欢迎他们?当初拥到佛罗里达州的那几百万观众,会不会来迎接这几位伟大的冒险家呢?那些当初从世界各地来到美国的大批外国人,在没有再见到巴比康、尼切尔和米歇尔·阿尔当之前会离开合众国的领土吗?当然不会,公众的热情要与这伟大的试验相匹配啊!人类离开地球,在太空中奇异地遨游了一番之后,又回到了地球,当然要受到与先知以利亚将来返回地球时同样的欢迎啦!先见到他们,再听听他们说话,这是大家共同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