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打死那个人，是吗？”
“什么？”梅丽莎说。
“没错，这就是我的计划。”
斯托姆从背后抓住梅丽莎的手腕，拉住她：“住手。”
“不，你不会。”斯托姆说。
“等一下……”弗勒说。
“放开我的胳膊。”梅丽莎说。
梅丽莎继续往前走。131瞥了一眼弗勒，又环顾四周，望向林木线。
“我们说好的。”131说。
斯托姆跳起来：“等一下。你要干什么？”
弗勒将一只手放在131的肩膀上，低声说道：“没事的。”
131向后退了一步：“等一下，你要干什么？你们要求的我都照做了。”
溜去方便的佩妮从灌木丛中出现了，她停下脚步，全程目睹了这场争执。
梅丽莎站起身，拔出别在腰带上的手枪：“那我们解决掉这件事，继续上路吧。”她低下头，走向131。
“把枪放下。”斯托姆对梅丽莎说。
“我们准备好了。他说我准备好了。”弗勒对等在池塘边的斯托姆和梅丽莎宣布道。弗勒看了看131，131点了点头。
“我们所在的世界正好在乌戈的世界上方。如果乌戈的人发现了他，他可能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们。”梅丽莎从斯托姆手中抽出她的手腕，“这是一场战争。有些人必须成熟些。”
对于131那么爽快地答应教他驾驶鹞式战斗机换取活命机会这件事，弗勒心中的讶异还未退去。131声称，这是因为他讨厌乌戈，只比讨厌弗勒少那么一点点，他希望他们能找到杀死彼此的方法。鉴于他和131基本上是同一个人，弗勒希望这就是原因，而不纯粹是因为懦弱。
梅丽莎转过身的时候，斯托姆用胳膊从背后锁住梅丽莎的喉咙，夹住她的脑袋：“把枪放下。”
弗勒跳下台阶，感到扬扬自得。虽然131不愿意夸奖他（可能是因为他觉得弗勒是个坏人），但弗勒觉得自己以神一般的速度掌握了驾驶技术。两天，三四十次着陆练习，他已经准备好独自行动了。至少对于他计划的短途单程旅行来说，他准备好了。
梅丽莎抓住斯托姆的手腕，试图挣脱。斯托姆紧紧地锁着梅丽莎，直到梅丽莎开始干呕为止。弗勒想出面制止。如果被锁的是斯托姆，他会去制止的，但他认为梅丽莎是咎由自取。
131点了点头，心满意足地说道：“它仍然很丑，但它圆满地完成了任务。我想你已经准备好了。”
梅丽莎扔掉了手枪。斯托姆踩了上去，然后放开了梅丽莎。梅丽莎抓着她的喉咙，打了个趔趄。
鹞式战斗机砰砰两声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我们不能仅仅因为有枪就去杀人。”斯托姆说，“在我看来，我们是在为生命而战。有些界线是不可逾越的，即使你是在为你的生命而战。”
弗勒任由他的注意力飞向别处，但这么做并不好，即使鹞式战斗机基本上可以自动飞行。131坚持认为依然有可能会坠毁。
“这听起来像是我在战前会说的话。”梅丽莎看着弗勒，眼里充满了痛苦。
“逆风。”他的副本（他坚称他的名字是131，也就是衬衫上的号码）说，“注意推力矢量。”
“噢，我见过很多人死去。”斯托姆说。
当地人——弗勒数了数有十六个——从森林边缘看过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们变得越来越大胆，也许他们意识到，驾着功能齐全的鹞式战斗机的人若是存心要害他们，他们恐怕早就没命了。不过，他们还是保持着距离。
“显然还不够。”梅丽莎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