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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1 幽深之地

他们四个人开始一路朝着飞船降落的地方狂奔,此刻他们也顾不得是否会被周围的人发现了,而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即将登陆的龙卷风。他们找到了飞船,回过头望去,那道龙卷风已经在远处的一个海口登陆,龙卷风渐渐散去,从风中落下一个巨大的球体,是大约几十个人裹在一起形成的一个人球。他们清楚地看见人们的恐慌,而在沙滩上,人球落地之后,很快分散开来,那些人从不同的方向闯入了人群。

“来不及了,快!”莉迪亚说道。

“快走!”

“要不要给鲍尔斯打个电话?”普拉萨德问道。

陈羽最后上了飞船,普拉萨德操控飞船,他们飞离了牙买加,但透过窗户,能看见下方的骚乱依旧在持续。很快,飞船升入云霄,下方早已是模糊一片。

“快走!”陈羽说道。

“看来那些岛国陆续都要遭到入侵了。”伊马斯话音刚落,眉头突然一皱,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起来。

龙卷风越来越大,从他们这里看,一开始还是一条灰色的细线,这会儿已经变成了一捆粗麻绳。龙卷风虽然还没有登陆,但一阵阵风已经迎面吹来,天空很快就变暗了。

“你怎么了?”一旁的陈羽连忙问道。

“牙买加很快就会被红火蚁占领。”莉迪亚说道。

伊马斯止不住地颤抖着,莉迪亚上前,扶住了他,说道:“伊马斯,是不是灵魂和身体发生了不协调的缘故?”

只见大海上,有一道龙卷风正朝这里袭来。海水被卷入空中,周围云雾和水雾混在一起,就像是魔鬼降临一样。这里还是碧蓝的天空,而不远处的海面上已阴云密布。

在颤抖中,伊马斯艰难地点了点头,但是过了几秒钟,他就像完全没事一样站了起来,说道:“我的灵魂连续转入别人的躯体,还有猫的躯体,因此我的灵魂并不稳定,和身体之间也不完全协调。之前陈教授就提醒过的,灵魂转移的技术虽然已经实现,但是被转移的人,他们的生命会出现不稳定的情形,会大大减少寿命。”

“你们看!”伊马斯指着远处的大海喊道。

陈羽听了,心头一惊,说道:“那我也是?”

四个人离开了餐厅,莉迪亚向这里的人打听了一下关于彩虹桥房地产公司的事情,他们得知这家公司的业务尚没有涉足这里。他们将要乘飞船飞往中国境内,飞船藏在海边的一处树丛内,他们一路朝着那里走去。

“你应该会比我好一点儿,最起码你只转到过一个人的身体里,而且你没有转到动物的身体上去,你的灵魂粒子以及灵与肉之间会比我稳定。”伊马斯说道。

“不用了,走吧。”莉迪亚说道。

“那我们就更得抓紧时间了。”莉迪亚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去中国,但那些被感染的人随时会对我们发动进攻。我们到了中国之后,立马去彩虹桥公司。”

坐在一旁的普拉萨德一直都在发呆,听到了莉迪亚的话,他才回过神来,说道:“我们要不要去找鲍尔斯帮忙?”

他们抵达中国的南桐城之后,陈羽和伊马斯都有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只是彼此有所不同。他们的飞船降落在长江上的灵洲,这里无人居住,也没有码头停靠。

“普拉萨德,你怎么了,怎么半天都没说话?”

“我得先连上这里的网络,查一些东西。”莉迪亚说着,拿出了电脑。

“我们得去彩虹桥公司了。”伊马斯说道。

“我对这里比较熟悉,太阳很快就要落山,我们千万不要进入人多的地方。”陈羽说道,“因为夜幕是这些人自由活动的时间。当初有一段时间,我也跟着他们在太阳底下站一天,脑子里会不断收到一些信号,同时会发送出去。等到太阳落山,我们就会进入一个自由活动的时间。”

“没错,我们当中有的就直接来自EIPU7,有的在EIPU7的那个版本已经死了,所以不受控制。”莉迪亚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再去彩虹桥公司查案?”莉迪亚问道。

“原来是这样!”陈羽说道,“那你呢?或者说整个时空安全局的人,他们应该是没有被控制的。”

“没错。”陈羽说道,“因为所有接收信息或传递信息,都依赖于阳光所产生的能量。”

“现在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EIPU7的陈教授在知道这个阴谋时,把他所有的研究手稿都交给了我。后来我就带去给了EIPU2的陈教授,因为综合了两个人的才能,所以这个陈教授才会这么厉害。”莉迪亚说道,“EIPU7里的陈教授已经死了,他是自杀的,因为那个时候他得了胰腺癌,活不了太久了。”

“这里没有人,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莉迪亚说道。

“对了,EIPU7里的陈教授呢?”陈羽问道。

晚上,陈羽独自一人坐在一棵大树下看着不远处的长江。莉迪亚走了过来,问道:“你是在想你的妻子和女儿?”

“他还没这么不人道,不过也得考虑猫的消化系统,所以也不是所有人能吃的都给我吃。”伊马斯说道。

“没错。”陈羽说道,“希望陈教授能尽快破解这个神秘物质的属性,帮我救回她们。”

“我以为陈教授给你吃的是猫粮。”陈羽笑道。

“这会儿功夫,这里的人应该可以自由活动了。”莉迪亚说道,“不过他们这样每天借着太阳能传递信息到各个宇宙,的确使得诸多宇宙中的人类世界变得和平了,连普通的犯罪也大幅度减少,有些地方甚至没有犯罪。”

伊马斯说道:“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吃鱼了。”说着,他把面前的一块鳕鱼扔到了旁边的盘子里。

“犯罪的原因有很多,先天的生理问题,比如暴力倾向,或者是后天环境的影响。但并非每个人都会犯罪,最起码绝大多数人是不会犯罪的。”陈羽说道,“我不知道这个组织到底要做什么,最起码对于我来说,我讨厌这种被控制的感觉。”

“他是时空安全局的人,但是他一直神出鬼没,时不时会对我们发出一些信息和指令。”莉迪亚说道,“谁知道他躲起来到底在搞什么鬼!”

“反过来说,加入时空安全局,会让你有一种凌驾的感觉,对不对?”

“这个里夫斯到底是什么人?”陈羽问道。

“没错,凌驾。”陈羽说道,“最起码那些一般的法律对我们来说没什么意义。”

“又是里夫斯!”莉迪亚恼火地说道。

“有时候也不仅仅是犯罪,而是规范,就连一些交通问题都减少了很多,人与人的摩擦也是如此。”莉迪亚说道,“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完美世界,天堂一样的秩序与和谐。”

“我想应该是里夫斯让他来接我的,我听到的。”

“这不是天堂,人应该有自由意志。”陈羽说道,“总之,我一定要救出我的妻子和女儿。”

“陈教授是怎么发现你的?”莉迪亚问道。

“你们之前是为什么吵架的?”莉迪亚问道。

“我逃出来之后,浑身是血,躲在小区的树林里,结果陈教授路过,把我给救了。”伊马斯说道,“不过我伤得太重,陈教授也不是医生。他为了保留我的灵魂,在我死之前,把我的灵魂转入他养的那只黑猫的体内了。”

“没什么,是因为女儿的事情。她想给女儿报很多补习班,我不同意,原本说好全家去斯洛文尼亚玩儿的,结果我一气之下自己走了。”陈羽说道。

“没错。那后来呢?”

“报很多班?”

伊马斯冷笑了一声,说道:“如果她没有救你,你被感染了,我想我妻子也就不会突然对我发动进攻。我想就是因为你逃走之后,他们无法在你体内种植那种病毒,因此你也不会对其他宇宙中的我们发送指令,所以他们才会来杀我。”

“对,这都是些很无聊的东西,没有意义。”陈羽说道,“当时我也在气头上,说‘只有废物才会逼自己的孩子学一大堆毫无意义的东西’。”

“对,你救了我,就是那时溶洞里的很多人都被感染了。”陈羽说道。

“你说话也挺狠的。”莉迪亚笑道。

“没错,我记得在9月10日,我救了你。”莉迪亚说道。

陈羽苦笑了一声,说道:“只是气话。不过在一些事情上,我和她总是说不到一起,这让我很恼火。”

陈羽回想了一下,说道:“那几天……我记得我在斯洛文尼亚,准备去听音乐节。”

“如果你们也被这个组织控制了,或许就没有这些矛盾了。”莉迪亚笑道。

“那天我还记得,是2051年9月11日,早晨我妻子在做饭,有个查煤气的人来敲门,之后我妻子发疯一样砍了我好几刀,我女儿醒过来,也没有阻止。当时我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伊马斯说道。

“是,不过我宁可有矛盾,也好过变成能从嘴里吐出那些白色物质的怪物。”陈羽说道。

陈羽和莉迪亚都吓了一跳,陈羽问道:“怎么回事?”

第二天,他们一早就准备好了前往南桐城,今天注定了是一个要出太阳的日子,因为东方苍穹已显露霞光。他们乘坐飞船,很快就来到了长江对岸,他们等待着今天第一批从家里出来的人。

伊马斯哼了一声,说道:“我的身体这会儿应该已经腐烂了。”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阳光斜洒下来,金光夺目。如此美好的时刻,他们躲在一个角落里,清楚地看见有人从对面的一栋大楼里走了出来,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儿,他们纷纷排成了队。接着,周围所有的建筑物内陆陆续续地走出来很多人,他们在短时间内就站满了整条街道。陈羽他们抬头望去,那些高低不一的楼房顶上也站满了人。

“咱俩都上过这个伊马斯的身,虽然是不同的伊马斯,但这也算是一种缘分。”陈羽笑道。

过了一会儿,动静全部消失,应该说所有人都站了出来,站在了能够被太阳直射到的地方。有些建筑物为了避免人太多使得有些人晒不到太阳,就在墙壁上安置了很大的镜面,将太阳光反射到一些难以照射到的角落。这里原本都是黄皮肤的人,但眼下大多数人变得皮肤黢黑。

“随便你,反正我有一部分也是属于这个伊马斯的。我能察觉到在他脑中储存的一些他过去的记忆。”

“好极了,走吧。”莉迪亚说道。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干脆就叫你伊马斯,你能接受吗?”

“希望我们没有打扰这帮家伙睡觉。”伊马斯说道。

这个来自EIPU2的陈羽,虽然还披着土耳其警察的外表,但是他已经能流利地说出一口中文了。他看着不远处的蔚蓝色大海,看着海滩上躺在遮阳伞下面的人,一种释放的感觉在他体内涌动着,他说道:“还是当人比较好,当一只猫太憋屈了!”

他们走在街道上,莉迪亚之前已经查到了彩虹桥公司在南桐城的具体位置,主要集中在仙化地区。但是他们根本无法坐车,因为道路上都站满了人,他们也不能开着飞船去,因为他们要留意沿途的所有异动,以此来找到这个组织的规律。这里的监督者在哪里,他们并不知道,似乎与别的平行宇宙有一些差别,他们必须格外留意地面上发生的任何细微的变化。因此,他们想到了一个办法。

“老兄,牙买加的阿基果、山羊肉、鳕鱼都是很不错的。”陈羽说道,“你尝尝,别光顾着喝朗姆酒。”

莉迪亚用一双巧手打开了路边的四辆摩托车,他们四个人分别开着摩托车在人与人的间隙中急速穿梭,一路朝着仙化地区疾驰而去。一路烟尘也无法让那些人醒来,他们依旧站在那里吸收着太阳能。

当莉迪亚他们来到了EIPU7的牙买加时,他们知道这里还没有被入侵,于是他们就先找到了一家餐厅,吃着上午茶,同时制订具体的方案。

仙化地区在多年前曾被开发过,如今很多地方却再一次变成了荒地,一片荒草无际,让他们有一种见到非洲草原的错觉。莉迪亚在电脑上找到地图,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去彩虹桥公司的具体路线。

黑猫这回终于点了头。六天之后,第一队人马,也就是莉迪亚、普拉萨德、陈羽以及土耳其警察模样的陈羽去了EIPU7,他们将要调查那里的彩虹桥公司的状况。第二队人马,陈羽、艾琳娜、肖恩、李耀杰、王腾他们先要去EIPU5调查那里的贝克特先生。还有一队人马留在拉普达,就是以陈哲教授为主的一个科学家团队,他们将竭尽所能,揭开这些红火蚁身上的奥秘。

一路上,他们在荒地上见到了一些让他们震惊的场景。那里也站着一群人,可是仔细望去,这些人的样子非常古怪,走近一些,一股恶臭就扑面而来。他们看见这些人的七窍内都被一股股白色的物质撑开,就连眼窝里的眼珠也被完全挤了出去。那些白色的物质朝向太阳,依旧在吸收太阳能,有的甚至生长得很高,就像是一棵小树一样,顶端还开了杈。这些人的嘴都是僵硬地张开的,任由这些白色的物质往外冒,耳朵里、鼻子里都是。

那只黑猫并没有点头,而是跳到一旁的一个柜子上,指了指上面放着的那个土耳其警官的警徽。陈羽说道:“看来得麻烦一下陈教授,毕竟猫的身体还是有局限,反正还空着一副土耳其警察的身体,正好可以拿来用。”

“这是什么鬼东西?”莉迪亚惊呼一声,胃里一阵恶心。

“那我得问问他,陈羽,你说怎么样?”李耀杰问道,“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

“这是……虫草?”伊马斯惊道。

“简单来说,是因为我们这一队人少。”陈羽说道。

“对!是虫草!”陈羽也说道。

“为什么?”

“我的天哪!”普拉萨德皱着眉头,看着这些人,说道,“你们看出来了吗?这些人大部分看起来都有五六十岁的样子,难道都是死人了吗?”

“我们还得再多一个同伴,就是那只变成黑猫的陈羽。”陈羽说道。

“虫草菌在昆虫的体内会指使昆虫做出一些古怪的行为,让它们抵达阳光充沛的地方,然后虫草菌就开始不断生长,直到冲破昆虫的身体,这时昆虫早已经死亡了。”陈羽说道,“看来,这些人都死了。”

“我们刚才定下了一个大致的计划,你和我在EIPU7和其他宇宙中,调查那些彩虹桥公司彼此之间的联系和背后的秘密。”莉迪亚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伊马斯上前验了一下,这些人果然已没有了呼吸,他们都死了。

陈羽点点头,不过他还是不确定自己能否完成这个任务。当他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后,另一个身体还有些虚弱的陈羽又来到了会议室。

“看来陈哲教授将要研究的,就是这种虫草菌的样本,我想应该是人工培育的一种虫草菌。”莉迪亚说道。

艾琳娜望着陈羽,眼中流露出些许关心,她低声说道:“我们会救出你的妻子和女儿,以及所有被感染的人。”

“抓紧时间,我们得去查这里的彩虹桥公司。”伊马斯说道。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等着陈教授在这里的研究结果。”陈羽说道,“虽然那个陈羽没有说,但我基本上可以肯定,在EIPU7中的赵璐,也就是那个陈羽的妻子和女儿,体内一定被侵入了那团白色的神秘物质。”

四个人穿过死人群,看见那些朝着阳光生长的虫草菌依旧在获取能量,也许这些死人也是有用的。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彩虹桥公司在这里的分部。很明显,此刻彩虹桥公司内部的人也都站在外面,晒着太阳。他们看着这些穿着制服的人,面朝太阳,但这些人还有呼吸,虫草菌也没有冲破他们的躯体——他们不是死尸,是活死人。

莉迪亚点点头,说道:“没错,我们之前一直在说彩虹桥公司,但到现在还没有真正进去过。”

他们来到了彩虹桥公司内部,这里的一切都好似一家普通的房地产公司,一眼扫去,他们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莉迪亚来到了柜台,打开了电脑,在里面搜索了半天,只是搜到一般的账目报表而已,无甚机密。他们又上上下下找了一番,依旧一无所获。

“我们还得分一组人出来,他们分别要在EIPU7以及其他某个宇宙中的彩虹桥公司,找到其中的联系。”陈羽说道,“我想这个任务,可以交给另一个我跟莉迪亚。”

“我觉得我们在这里是浪费时间,应该去他们盖的房子里看看。”陈羽说道。

“还有,我们得找到源头,也就是这个组织的幕后黑手。”肖恩说道。

“对,走吧。”

“我们可以这样,穿梭于不同的平行宇宙,然后调查不同宇宙中的贝克特先生,这样就能知道监督者的分派大致是怎样的规律。”陈羽说道,“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对其中的监督者进行抓捕或暗杀,看看一个监督者死掉之后,他监督范围内的那些红火蚁会产生怎样的变化。”

他们来到彩虹桥公司对面不远处,这里有一片刚开发的居民区,就是彩虹桥公司修建的楼盘。在小区内,里面的居民也都站在开阔地上,面朝太阳,在吸收能量。

“对,我见过他,他是我父亲的朋友,剑桥大学的教授。费尔南德斯来救我们的时候,曾提到过在EIPU1的优素福查到那里的贝克特先生极有可能是一只狼蛛,也就是监督者,同时他也是彩虹桥公司的人。”莉迪亚说道,“我想,我们应该从这个贝克特先生入手。”

他们已见怪不怪,小区的保安站在保安室的屋顶上。他们越过栅栏的时候也没有人来阻拦,但他们的行动已经被监控拍摄了下来。

“怎么,你知道这个人?”

“放心,待会儿出来的时候,我会把监控里的录像都删除的。”普拉萨德说道。

“你说安德森·贝克特?”莉迪亚突然想起在EIPU2见到的贝克特先生,但是他已经死了。

小区内花草树木层叠排开,前方正中央有一个人工湖,里面有很多鱼。因为白天格外安静,因此很多鸟儿肆无忌惮地落在那些被感染的人的肩膀上或头顶上,把他们当作了树木。

“对,吴晓龙、彼得·罗伊、安德森·贝克特、宇智波枫,这些都是监督者,有的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也不会差太多。”艾琳娜说道,“这些监督者分布在各个宇宙,而我们现在应调查的是在EIPU7里有没有这些人,以及他们彼此之间的关联。”

“环境倒是不错,房子看起来也还行,看来这家公司并没有偷工减料,欺骗顾客。”陈羽笑道。

陈羽点点头,说道:“之前我和王腾查到,其他宇宙中的人,他们的行动的确就和蚂蚁一样,有狼蛛,也就是监督者在暗中监督。蚂蚁的秘密,我们之前查到一些线索,加上陈教授正在研究这些蚂蚁之间互相传递信息的奥秘,我们接下来应该调查监督者。”

他们在小区内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于是他们准备进入某一户人家,看看这些人家里面有什么异常。他们随便在一个人身上拿了一串房门钥匙,看了一下,在3幢304室。他们找到了这户人家,打开门,进到了屋内。

“不用管他。”普拉萨德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分成两组人马,因为现在毕竟两个陈羽都在这里,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多普通的人家!”伊马斯冷笑道。

“我们得进行下一步了。”莉迪亚说道,“里夫斯那个家伙一直都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果然,一个还算宽敞的客厅里,有一张长桌、一张沙发,对面是一台电视,然后往左侧一直走就是阳台,右侧有一间厨房兼餐厅,旁边一个拐角处分别通往两间卧室和一间书房,最顶头是一个厕所兼浴室。

在会议厅,除了陈教授和刚恢复不久来自EIPU7的陈羽以外,其他人都到场了,围成了一桌,包括那只黑猫。

卧室里的床铺很普通,床头柜里面也只是平常用到的一些东西,比如一些速效救心丸或一盏台灯,旁边放着两本书。厕所的马桶里的水也是清水,旁边的浴缸更是一目了然。书房里放着一些书和一些摆设,书桌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也无甚特别。他们在这间房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古怪的地方。

他们要开始继续调查关于“狼蛛与红火蚁”这个组织,因此他们也开始制订计划。

陈羽来到了阳台,趴在窗台上,看着下方的小区内人群密集,却寂静无声。

大约一周之后,EIPU7的陈羽终于渐渐苏醒,在陈教授的观察下,他的灵魂与躯体的契合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七左右,几乎和正常人无异。在这艘拉普达飞船上,这个陈羽住在最东面的一个房间,而另一个陈羽则在最西面的房间,两个人时间交错地走出房间,只有变成了黑猫的陈羽,可以任意穿梭于两端。

“小心!”莉迪亚突然大叫一声,陈羽回过头,发现身后有一根巨大的白色虫草菌此刻正如一条蟒蛇一样朝自己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