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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深夜走私

“处长,我们一定要制止这些狂妄的走私贩子。”

“如果真是那件东西丢了,那可是有损我市的对外形象问题。”“冰姝,这事暂时保密,等我向上级领导汇报。”

“我马上去见局长,你抽时间再去一趟肖记者原来的报社,上次报社的领导并没有给我们说实话,这里面,一定有隐情。你要从社里职工口中多方打听,相信有人知道一些情况。”

“应该不会,放在市政府陈列室的东西,谁能轻易拿出来。何况,这千手观音是外国友人送的礼物,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代表着两国的友谊和政治。”

“好,那我们就分头行事。”

“白处长,被偷运走的千手观音应该不会是市政府陈列室的吧。”

白志刚把车钥匙给了冉冰姝,冉冰姝开车直奔肖记者以前的报社,白志刚则拿着民工的那份笔录口供,来到陈天明的办公室。

“他看到摔在地上的那箱子里面,装着的是一件千手观音青铜佛像。”“千手观音青铜佛像?”他好像是在问自己,脑子里瞬间地闪过一个画面,想起了一件事情,“我听陈书记提起过,市政府陈列室里就有一尊千手观音青铜佛像,听说是哪个国家领事馆送给我市的礼物。”

陈天明正和方书记通完电话,看到门口站着白志刚。“志刚,找我有事儿?”

“冰姝,这是很重要的情况,我们必须阻止这些商贩倒卖国家文物。具体是些什么古董,他知道情况吗?”

“陈局,有一个特别情况需要向你汇报一下。”白志刚走了进来,将手中的那份资料递给了陈天明。

“处长,我从这位民工的笔录中,得到了一个意外情况。据民工交待,上次深夜他们搬运箱子上船,他也出现了意外,将箱子摔在了地上,被人狠打了一顿,还没有给工钱。他无意中从摔在地上的箱子里发现,箱子里装的是古董,有人将我市的古董偷运出去。”

“这是什么?”

送走了民工,冉冰姝带着笔录口供来到白志刚的办公室。“冰姝,怎么样?”

“刑警队刚从临江码头带回几个殴打民工的人,这一份是民工的笔录资料,他透露,在几个星期以前,有人在深夜将一批古董偷运出去。”

“这事我们会调查清楚,如果有需要老乡协助警方的时候,我们会联系你。”冉冰姝把记录的口供资料递给民工,让他在上面签了名字,留下了联系方式。

“他怎么知道?”

“警察同志,他们是不是在偷运国宝?”

“据民工说,当天深夜,他也参与了搬运,不小心将一个箱子滑到了地上,发现里面装的是一件千手观音青铜佛像。因为这事,这位民工挨了一顿毒打,连工钱也没有拿到。”

“老乡,这事你不要再对别人提起,要是让对方知道你了解了他们的秘密,会对你的人生安全构成威胁。记住,千万不要对你身边的人说。”

“千手观音青铜佛像?”陈天明自语着,看了一眼笔录上面的文字。

“不认识,我听到其他几个人叫带头的‘超哥’,要是见了面,还是能认出他的样子。”

“陈局,我记得你说过,市政府陈列室里就有一尊千手观音青铜佛像,还是外国友人送的。你说,会不会?”

“你认识那些人吗?”

“志刚,这事还不能妄加猜测。市政府陈列室里的东西,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拿得出来的。”

“尽管是在深夜,监工拿了一支手电筒检查箱子里的东西,我看得很清楚,就是一个佛像,千手观音。”

“陈局,如果真是有人敢大胆地偷运市政府陈列室的礼品呢?”

“老乡,你当时看清楚了吗?是千手观音铜像?”

“证据,我们需要的是证据!不管这些古董来源何处,我们都要阻止这些人把古董偷运出去。你要派人加强对码头、车站等交通要道进行严密监视,绝不能松懈。”

冉冰姝听到民工提了古董两个字,警觉起来,她在古董和千手观音几个字的下面画了一个重点标记。

“陈局,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想征求你的意见,我建议派人对天威集团的财务进行调查。”

“那是一个深夜,我们被头儿召集起来去搬运一批贵重货物。具体是要搬什么,头儿也不太清楚。我们这些搬运工专门有一个负责人,有了活,头儿就会通知我们。当晚,我们搬运几十个木箱子上船,旁边有几名监工严厉地看守着,好像是一些很重要的货物。快搬运完的时候,我不小心将一只木箱子滑到了地上,监工像今天的那些人一样,把我狠狠地拳打脚踢了一顿,连工钱也不给我。他们打开箱子,检查里面的货物有没有被摔坏,我偷偷看了一眼,里面装的是古董,被我滑掉的箱子里面,装着一尊千手观音青铜像,我不知道这叫什么名字,但我肯定,那玩意儿一定很值钱,他们才会如此的紧张,还在深夜偷偷地运上船。监工们把我打了一顿,检查铜像没有损坏,重新装了箱子,把箱子搬到船上。”民工表情凝重,想起在他身上发生的那一幕事情,他心里还有些后怕。

“我先跟检察院联系一下,让他们派人协助你们的工作。”

“老乡,刚才在车上,你说前段时间也被人打了一顿,到底是什么回事儿?”

“好,由检察院反贪局出面,会更恰当。”

几人被带回了刑警大队,冉冰姝负责为被打的民工录了口供。这位四十多岁的民工神情沮丧,脸上已经有几处被打得淤青。

冉冰姝来到法制日报社,她想到的就是先找一下上次见面的秦主任。这个秦主任,上一次就没有对他们说真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为谁隐瞒真相。

民工叹了一口气,说:“是我自己倒霉,前段时间也在这里被人打了一顿,还工钱都没有拿到。”

她刚走进办公室大门,一位工作人员就问道:“小姐,请问你找谁呢?”“我是市刑警大队的,想找一下你们的秦主任。”

“是的,一会儿到了局里,你就把发生的情况跟我们说一下。”

“警官,不好意思,秦主任一大早就出差去啦,好像是去了下面县里。”“你能知道秦主任什么时候回来吗?”

“我也要去啊?”

“这我就不知道。警官,你找秦主任,有重要的事情吗?”

“老乡,请你随我们去局里一趟,我们需要给你录份口供,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

“也没什么重要事,想来了解一个人,以前是你们单位的记者。”

白志刚把民工交给冉冰姝,冉冰姝把他带回了警车上。

两位记者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对冉冰姝有点眼熟,上一次,冉冰姝和白志刚来的时候,和这个记者搭讪过几句话。她看了冉冰姝几眼,试着问道:“这不是冉警官吗?今天冉警官来,有事吗?”

“你们凭什么抓人,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你们也不好好地打听打听!”“走,老实点!”

“冉警官是来找秦主任的,秦主任已经出去了。”

白志刚狠狠盯了一眼三个监工,威严地命令道:“把他们三个给我带回去。”三个打人的监工听说要抓他们走,慌神了,用力地反抗着。挣扎了一阵,还是被民警戴上了手铐。

“其实,我也不全是来找秦主任,我只是来向大家了解一个人,以前你们报社的记者,姓肖。”

“我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

“肖记者去年就出车祸死了,他是位很优秀的记者。我听说,他正打算和女朋友结婚呢,没想到出了车祸。”

地上那民工嘴角和额头上都已经出血,身体哆嗦着,还紧张地用双手抱着头。白志刚把他搀扶了起来,给他拍掉身上的尘土:“老乡,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看你都流血了。”

“他女朋友?你们有她的资料吗?”

“你们打人就不对,如果再想闹事,抓你们回局里。”

“没有,我们没见过。”

这会儿,白志刚和两个民警也赶了上来,但那几个人好像没有把警察放在眼里,气势很嚣张。被冉冰姝推的那人一把拉住冉冰姝的手,用力拉扯了一下:“关你们什么事,这位民工差点将我们的东西摔坏,我们教训他,不可以吗。”

“我们收到消息,据说当初肖记者正在暗地里调查一个犯罪团伙,掌握了一些这个犯罪集团的证据。我们怀疑肖记者的死,很有可能会这个犯罪集团有关,局里领导要求对这个车祸案子再次的侦查。”

冉冰姝推了一把那男人:“叫你停手,没有听到吗?”

“冉警官,你是说,肖记者不是出车祸?”

“打死活该,谁让他做事不小心。”说着,那男人又朝地上的民工踢了一脚。

“目前我们还是猜测,需要在侦查过程中找到证据。如果你们有肖记者生前的工作文档资料,可以提供给我们参考。”

“干吗?你们干吗?”冉冰姝第一个冲进人群中,看到有三个人正在对地上一民工拳打脚踢。旁边一些民工也在围观着,但是没有人敢上前帮忙,只是嘴里劝解着:“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我记得肖大哥好像邮寄了一些资料给她女朋友,不知道是不是他平时的调查日记。”

身边的一个民警说道:“临江码头上经常会发生斗殴事件,现在好了很多,这个码头上由张健控制着。在江都市,想混社会的人都清楚张健这人的手段,也没有几个人敢来这里找茬。如今,也就是偶尔会发生一些民工闹事等小事情。”

“在肖记者出了车祸后,有没有谁为了肖记者的事情,找过您们的秦主任?”

“处长,那边好像在打架。”冉冰姝指着人群,对身边的白志刚说。“过去看看。”

“这个……我想起来了,有一天我准备送东西到秦主任办公室,听到他在和一个人打电话,电话里就提到了肖大哥。秦主任在电话里称呼那人万局长,电话好像是对方打给秦主任的。”

白志刚带着冉冰姝,另外还有两位民警来到临江码头巡查,不远处,十多个人围观在一起,吵闹着。偶尔,还听到一个男人求饶的声音。

“谢谢你,如果你们能打听到肖记者以前女朋友的消息,希望能通知我们一声,这是我的电话。”

几十辆警车在街道上呼啸着,警报声回旋在城市的上空,每一个街道上,随处可以见到全副武装的警察。路上的行人交头接耳,不知道这么多的警察出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冉冰姝开着车往回赶的路上,接到一个神秘的信息。对方告知冉冰姝,说他知道江小虎被杀的真相,如果冉冰姝想知道情况,就让她下午四点赶到东方大酒店802房间,他会在那里等着冉冰姝。

白志刚豁一下站起来,铿锵有力地回答道:“是,局长。”

冉冰姝看了一眼时间,还差二十分钟就到四点。她调转车头,朝东方大酒店开去。不管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她都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白处长,行动由你指挥,尽量避免较大的冲突。”

东方大酒店802房间,一个近三十岁的帅气男人坐在床上,等待着冉冰姝的到来。这个名叫张光的男人接到大哥给他下的一道任务,目标就是冉冰姝。

“江都市的城市秩序是应该来一次大的整顿,要严厉的打击那些车霸、路霸、商霸等无良商贩。”

张光拨弄着电视遥控器,幻想着一会儿他等待的这个女人来了,有一幕怎样精彩的故事发生。他想着,心就变得燥热,忍不住摸了一下他的生理部位。

“刚才我去方书记办公室,方书记有令,调动警力对码头、赌场、娱乐城、建筑工程等场所进行严密巡查,努力地保持江都市的商业、工业、交通运输等领域正常化,合法化。”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张光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打开房门。张光没想到,前来和他相见的这个女警察,竟然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这让张光多了一重意外的收获。

“你说得对,杜天威也只是这幕后人物的一只手,他没有这个能量来影响整个江都市的黑恶势力。局长,我建议对天威集团公司进行调查,既然他们想推出杜天威做替罪羊,我们就来一个将计就计,从杜天威身上做文章。”

“你就是冉警官?”张光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冉冰姝,心花怒放,恨不得一下子就将面前的这个女人拉进宾馆房间里。

“在整个黑恶势力的幕后,杜天威不是关键人物,他没有这个能量去控制张健这样的亡命之徒。”

“你就是给我发短信让我来见面的神秘人?”

“陈局,国际刑警方面已经给我回电,汇款单据上的这个人已经在半年前的一场车祸中身亡,账号上的钱已经被人提走。我在想,这次的香港之行,梁倩倩似乎是在有意地给我透露一种信息,把我们的调查视线引到天威集团总经理杜天威的身上。这看似合情合理,但我觉得这像是在玩一场游戏,杜天威只不过是这些幕后黑手找的替罪羊。”

“不错,就是我。”张光一脸神秘地奸笑,“进来说话吧。冉警官,我没想到你这么漂亮,很讨人喜欢。”

“坐吧,我刚从方书记办公室回来。”

“说正事吧,江小虎是怎么死的?”

“局长,向你汇报一些情况。”

张光拉住了冉冰姝的手,把他朝床边上拉。

白志刚来到陈天明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径直走了进去。

“冉警官,别着急吗,坐下来慢慢再说,我还想多看一会儿你呢。”张光嬉皮笑脸的,全然一个地痞流氓的样子。冉冰姝见他来拉手,赶紧挣扎。

白志刚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好像这一切,都是有一张无形的手在掌控着他们的动向。香港方面,梁倩倩故意弄了一张收据给她看,意图是想把这些线索引到一个人的身上。这人就是杜天威,看来,是有人在慢慢地为资金找替罪羊。一旦事情暴露,他们就会把这一切都推到杜天威的身上去,用牺牲杜天威来保护他们的安全。杜天威却不知道,他已经成了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随时都会被抛弃。

“先生,我是警察,请你安分点,别动手动脚的。”

周二上午,白志刚收到了国际刑警方面的回复,汇款单据上的确有这个人,不过,这人在半年前的一场车祸中身亡。这就意味着,那一千万资金的去向,依然是迷。

“我知道你是警察,可警察也是女人啊。冉警官,你还没有男朋友吧?你看我怎么样。”

“那好吧。”白志刚同意了,冉冰姝上前来,大方地挽住了白志刚,把他送到了车上,依依不舍地看着吉普车离开。

“先生,这好像不是你找我来的目的吧。江小虎是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送你吧,送你到楼下。”冉冰姝换了一个说辞。

“冉警官,我先告诉你吧,江小虎以前就是我大哥。”

冉冰姝的心里,是期望白志刚能留下,陪着她。这样寂寞的夜晚,她希望身边能有一个人,带给她幸福。可是,她没有那勇气说出让白志刚留下来的话,冉冰姝不想让白志刚误会,她是一个随便的女人。话到了嘴边,冉冰姝还是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在没有完全确立两人的关系之前,女方要保持着矜持,除非等白志刚自愿地留下。

“那他是怎么死的?”

“还有事吗?”

“冉警官,你喜欢我吗?说真的,我见你第一面,就特喜欢你。”

白志刚起身,打算离开,冉冰姝情不自禁地拉着了他的手:“志刚。”

冉冰姝生气着,提高嗓门回答:“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喜欢你。”

“冰姝,谢谢你能理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别生气,别生气,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张光走到饮水机旁边,用准备好的杯子给冉冰姝倒了一杯开水过来:“冉警官,请喝水。你长得很漂亮,我喜欢你也是很正常。”

“志刚,我最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只要你心里喜欢我,我愿意等你。我要和你一起战斗,完成这场艰巨的打黑任务。”

冉冰姝没有防范地接过了水杯,喝了两口。

“我们之间朝夕相处,对你已经有了感情,你很美丽,善良,体贴,所有的优点,都是男人喜欢的。我也一样,心里喜欢着你。”

“快说吧,我还有其他任务。”

“那你告诉我,你的心里,爱我吗?”冉冰姝紧盯着白志刚的脸,充满了期待,这是她最想知道的答案。

“冉警官,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呢?我想追求你。”

“冰姝,听我的话,我是为你好。”

“先生,你再这样胡说,我可是对你不客气啦。”

“你这是借口,我也是一名公安人员,没有害怕过什么,更不怕他们把对你的报复转移到我的身上。从我穿上警服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做好了为党和事业献身的思想准备。”

“告诉你吧,我可是标准的男人,你们女人不就是喜欢我这样的男人吗。”

“有,我害怕我的工作会影响到你的安全。你不知道,在这场打黑反腐斗争中,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我不希望他们对你不利。”

“你……”冉冰姝想动手,可是,头晕沉沉的,面前的一切都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张光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慢慢地将冉冰姝的衣服纽扣一颗颗解开,接着,张光从公文包里拿出了照相机,对着床上半裸的冉冰姝拍了起来。

“谈感情对我们的工作有影响吗?”

“真漂亮,胸也蛮大的。”张光忍不住摸了几下,然后脱了衣服,躺在冉冰姝的旁边,照了一张合影。“美女,你就好好在这里睡吧,我会想念你的。”

白志刚安慰着冉冰姝,他知道,女人一旦动了情,就会不顾一切地投入。“冰姝,我们现在肩负着重要的任务,这个时候谈感情,恐怕不太合适。如果你对我有情,等我们把这一场任务完成以后,再好好谈论我们的事情,好吗?”

张光完成任务,把冉冰姝留在床上,离开了宾馆。

因为这话,白志刚很感动,他看得出来,冉冰姝是打心底里爱他的。他还应该去拒绝一个痴情女孩子纯情的爱,他就能够如此狠心地去伤害一个爱他的女孩吗?白志刚的心里十分的矛盾。是不是该接受冉冰姝对他的爱,他能够给这个女孩平静幸福的生活吗?

到了下班时间,白志刚还没有见冉冰姝回来,拨打了无数次电话,总是无人接听,他突然担心起来。

“不,不会,我愿意永远守候在你的身边,分担着你生活里的一切。”

冉冰姝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自己半裸着,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突然想起喝的那杯水,一定是在水里放了迷药。心里只想着能找到线索的冉冰姝,大意地被人利用了这一点,再加上刚才那人说自己就是江小虎的手下,这让冉冰姝少了几分防范,张光才会这样顺利得手。

冉冰姝把身子靠了过来,紧紧地搂住了白志刚的腰,一个劲地摇头,证明她的心思是坚定的。

冷静,冷静,冉冰姝没有醒来就大声喊叫,她穿好衣服,掏出电话,上面全是白志刚的未接来电。冉冰姝没有感觉到身体有异样,那人对她的身体并没有侵犯,只是,他冒险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冉冰姝着急地回答:“有,你身上的一切优点都是我喜欢的地方。”“别一时的冲动,我怕你会后悔喜欢上我这样的人。”

冉冰姝出了酒店,赶紧给白志刚打了电话,她能想象得出来,白志刚这会儿有多么的担心她。

“冰姝,你喜欢我什么啊?我没有值得你喜欢的地方。”

“白处长,我手机刚才忘记在车上了。”

白志刚不敢正眼去看冉冰姝那炽热的眼神,害怕这样的眼神融化了他心中的那块冰冷。他的意识里,就是以工作为中心,打击犯罪。而情感对他来说,又是那样的渴望和害怕。冉冰姝的善解人意和柔情美丽,一步步地荡漾着他的情感涟漪,是该继续躲避吗?他不怕和犯罪份子打交道,坏人们都称他是活阎王,都躲着他,就这样一个铿锵男子汉,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唯一害怕的,就是女人,对他有情的女人。

“冰姝,你现在在哪里啊?担心死我了。”

“志刚,你喜欢我吗?”

“我在回局里的路上,很快就到,你在办公室等我一会儿。”

冉冰姝端起酒杯,两人碰了一下,把酒喝下。

“路上小心点。”

“来,冰姝,我敬你一杯,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冉冰姝回到单位,白志刚已经在大院门口等候着,车子刚停下,白志刚赶紧上去拉开了车门。

“志刚,你说,我们俩是不是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时刻。能够像现在这样,和你坐在一起安静地吃饭,我感觉是多么的幸福。要是这样的时刻,能长久,该有多好。”冉冰姝的话中,带着惆怅。她心里那浓烈的情意,谁都能明白。

“处长!”这一声,冉冰姝叫得有些心酸,她多想扑在自己爱着的男人怀里大哭一场,让他安慰一下她刚才遭受着的屈辱。可是,这么丢人的事情,怎么能让他知道呢?眼泪好几次想流出来,心里堵得难受。

吃饭的时候,冉冰姝拿出了一瓶红酒,这是她前一天准备好的,就是为了和白志刚的这顿晚餐。

“你干什么去啦?电话也不带在身上,害我担心了一下午。”

厨房里,白志刚当起了冉冰姝的下手,两人配合得很默契。冉冰姝喜欢这样的场景,平淡中有几分温馨,她渴望的就是有这样的生活,有家的幸福。

“我从报社出来的时候,碰上了一个同学,把我拉去咖啡厅坐了会儿。”“我就担心你出事,安全回来就好。去了趟报社,有什么收获吗?”

这话白志刚能听懂,也能明白冉冰姝的心思。和冉冰姝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如果说对冉冰姝一点都没有感情,那是假话。白志刚的心里,也曾经在无数个夜里想过这问题,他脑海里时刻会出现冉冰姝的容颜,每一次行动,他都会担心着冉冰姝的安危。一切迹象都表明,白志刚的内心深处,是喜欢着冉冰姝。只是,他把对冉冰姝的那份情,埋藏了起来,白志刚不希望有一天因为他,让冉冰姝受到伤害。

“上一次去见过的秦主任不在,不过,我从一个职员口中了解了一些情况。肖记者有一个女朋友,他曾经寄了一些资料给他的女朋友,我怀疑是肖记者担心哪天他会出事,把自己调查到的一些情况交给了他女朋友。另外,肖记者死后,万局长给秦主任打过电话,谈话内容是有关肖记者的。”

“其实,身边就有人喜欢着你,只是你不愿意去注意。”

冉冰姝下车,脑子还些晕沉,险些倒下。白志刚见状,赶紧一把将她扶住。

“这个问题没有认真想过,顺其自然。再说,我一天时间也忙,工作性质又危险,想找一个能理解我处境的女人,不容易。”

“冰姝,你怎么啦?”

“志刚,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呢?说说看,或许我能帮你。”

“我没事,可能是有点风寒。”

“没在办公室的时候,你就叫我志刚吧,这样听起来不拘谨。你总是叫我白处长,无形中就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喜欢叫你志刚,这样亲切,感觉你就是我最亲密的人。”

“不用,我想回家睡觉,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白志刚侧过脸来,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冉冰姝:“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呢,其实,谁不想找,特别是像我这个年龄的人,谁都希望有一个温馨的家。”

“那我送你回家,上车吧。”白志刚把冉冰姝扶进车里,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回家的路上,冉冰姝没有说一句话,她身子靠在车座上,很想睡觉。

“白处长,你想过找一个女朋友吗?”回家的路上,冉冰姝大胆地问。

白志刚将冉冰姝送回了家里,照看了她一会儿,还给她烧了开水,放在床柜边上。从冉冰姝家里出来,白志刚联系上了他安排的线人刘海波,他要给刘海波第一个任务。

冉冰姝就依偎在办公桌边,看着白志刚专注地收拾时的忙碌动作。眼前的这个男人,做起事情来的时候,总是那样的帅气和专情,就这一点,是冉冰姝最喜欢的。

刘海波已经得到了张健的信任,让他负责好几处的生意,包括他经常去那里的蓝月湾酒吧。现在,他和杨超已经成为张健的两大手下。

“你稍等我几分钟,我收拾一下文件就下班。”

接到白志刚的来电,刘海波就知道有了任务。此刻,他正陪着张健、杨超在酒吧里寻欢作乐着。他赶紧来到卫生间里,找了一个最靠角的地方,接听了白志刚打来的电话,白志刚要让他暗中调查张健团伙是不是在偷运国宝,接完电话后,他赶紧回到了座位上。

“不用,你送我回家,晚上就和我一起吃饭,我昨天买好的。”

“海哥,你跑哪里去啦?害我一个人喝了他们的好几杯酒,你可要给我报仇啊。”刘海波刚坐下,伺候他的小姐就开始对他撒起了娇。

“没有,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你能送我回家吗?”“身体不舒服?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刘海波哄着,把那小姐搂进怀中。

“一个外地的朋友。你等我下班,找我有事?”

“好,好,我给你报仇,那你一会儿要给我什么好处啊。”

“我在等你下班,刚才和谁打电话啊?”

小姐妩媚地挣扎了一下,把身子靠得更紧了:“你真坏,净想占我的便宜。”

“冰姝,都下班了,有事吗?”

“你这么漂亮,我当然想占你便宜啊。来,给我倒上酒,我要为你报仇。”“海波,你和阿超都是我的得力部下,最信任的人,我希望你们两人精诚团结,一起为公司效力。在道义上,我是一个奖惩分明的人,只要能尽心为我办事,我一定不会亏待他,赚了钱,大家一起花。不过,如果有人要背叛了我,我的手段就是让他死得很惨。”

周五下班的时候,冉冰姝来到白志刚的办公室,白志刚刚好和国际刑警的一个朋友通完电话,请求国际刑警的朋友帮助,调查梁倩倩汇款到海外的情况。

刘海波听到张健敬酒时说的这句话,紧张了一下,还以为是张健发现了他的秘密:“健哥,是你收留了我,我才有了给你效劳的机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尊敬的大哥。”

冉冰姝也敏感地意识到了,严颜的出现,是对她情感的最大威胁。要是严颜继续着这样坚持地追求白志刚,男人最容易就是被女人的多情融化,说不清楚白志刚哪天真会喜欢上严颜。想到这些,冉冰姝决定主动出击,向白志刚告白对他的情意。

“海波,这我知道。我说这话的意思呢,也不是针对你们两人说的。你们俩是我的左右手,我不信任你们,还会信任谁呢。来,喝酒,今晚上我们就玩一个尽兴。”

如此看来,要想把严颜和白志刚两人凑在一块,中间的阻碍就是冉冰姝。严小璐找到张健,密谋了一番,并指示张健出面来办理这件事情。

张健笑着,但他的笑容中藏着一些神秘,这让刘海波看不透。

严小璐赶紧道歉着:“好,我们不谈这问题,吃饭。”她从严颜的这句话中,已经捕捉到了一个讯息,严颜是喜欢白志刚的。

不过,张健并没有怀疑刘海波对他的忠心,反倒是杨超,心里对刘海波有些猜疑,认为刘海波是抱着什么目的,才会投靠到张健的公司。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他有喜欢的人,不会喜欢上我。”严颜有些生气,大声说道。

这两天,冉冰姝心神不灵,内心有些不安,她一直想知道,那个叫她去宾馆的男人用这种手段来暗害她,是出于什么目的。

“那很好啊,不知道你对他的感觉怎么样,如果喜欢他,就大胆地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姐支持你。”

冉冰姝正在为这事揪心的时候,又收到了张光的短信。

“我和白处长已经认识,见过两次面。”

“我是你疯狂的迷恋者,爱慕你已经很久,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你是不是爱恋着你身边的那位同事呢,从现在开始,我不许你再去爱他,你要爱的人是我。告诉你吧,我手里可有你的照片,那天在宾馆为你拍的,你的身材真好,当时我真有些把持不住。要是你再想去爱你身边的那位警官,我可警告你,我会要了他的命,还会把你的照片放到网上,让大家浏览。”

“小颜,哪天我把白处长约出来,让你们见面认识一下。”

“你是谁?”

“他的同事,叫冉冰姝。”

“这你不用管,只要你不去爱身边的那位警官,我就会把这些照片的秘密给你保存起来。终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疯狂迷恋你的帅男人是谁。”

“有喜欢的人怎么啦,只要没有结婚,你还是有机会的。说说看,白处长喜欢的是什么人?能和我的妹妹比吗?”

“你到底想要干吗?”

“姐,你别乱说,白处长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不想干吗,就一件事情,我不许你去喜欢身边的那位警官,就这么简单。”

严颜好奇了,姐突然提到感情问题,这是唱的什么戏,她有这份闲心来关心自己的妹妹吗?严颜的心里,也是喜欢白志刚的,但白志刚好像对她并没有这个意思,是因为他的那位同事冉冰姝吗,严颜猜测着。

冉冰姝气愤地回了几个字:“神经病。”

“现在都什么年代,还忌讳这些,只要人品好,结过婚的男人又怎么啦?我们严颜是有文化的人,知道找男人什么才是最重要。”

白志刚进来,看到冉冰姝的脸色有些不对,以为她又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上前关心着:“你怎么啦?脸色不好看。”

高明鹏有些反对:“他是离过婚的男人,怎么能给严颜找一个结过婚的男人呢?”

冉冰姝害怕被白志刚看出心里的秘密,赶紧掩饰着:“没,没什么呢。处长,找我有事吗?”

“我帮你物色了一个人,刑侦处处长白志刚,虽然他离过婚,但他人品方面挺不错的。”

“真没事?”

“姐,我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感情需要双方意愿,不是一方喜欢就能成的。”

“你没有看见我好好的吗,处长,有任务了吗?”

“那你心里有中意的人了吗?如果没有,姐帮你介绍。”

“也没什么重大任务,我一个人去就成。”

“姐,我现在还没有想过,遇到合适的人就嫁吧。”

“什么事?”

饭桌上,严小璐提起了妹妹的感情问题:“小颜,你已经二十五岁了,感情上有着落了吗?”

“我再去一趟国税局,找黄云川的老婆再谈一下,我想,她一定有事情在瞒着我们。”

每次见到严颜,高明鹏的心里都会泛起一阵阵涟漪,寻思着机会,想把小姨子变成他的女人,哪怕是春宵一晚,高明鹏也愿意。

“让我陪着你去吧,要不,你另外安排人去。”

高明鹏也插话说:“小颜,你姐说得对,有空常来,姐的家,就是你的家。”其实,在高明鹏的心里,有一个小秘密,他喜欢着小姨子严颜。在高明鹏的眼里,严颜比他的妻子温柔,善解人意,人也长得漂亮。

“你脸色不很好,我一个人去就行。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一定去医院看看。”

“小颜啊,你有空就多过来我家里玩,我们是两姐妹,一家人,别把姐当外人。”

“谢谢,有你关心我,我很高兴,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垮我。”冉冰姝涩涩地笑着。

严颜本来不想和姐姐见面,严小璐在电话中一再要求,严颜只好同意。毕竟,她们还是一家人,有血缘关系。来到严小璐家,严颜第一次见到姐姐对她的热情,还帮她倒来茶水。

白志刚关爱地摸了一下她的头,像是大人在疼爱自己的孩子一般,给了冉冰姝一个鼓励的微笑,离开了冉冰姝的办公室。

下班后回到家里,严小璐主动打电话给她的妹妹,邀请妹妹严颜到家里一起吃晚饭。严小璐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对她并没有好感,但为了她自己,严小璐宁愿放下架子,讨好着平时很反感她的严颜。

去国税局的路上,白志刚心里就在琢磨,黄云川失踪了,他的老婆邓敏好像对这事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着急。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使邓敏没有做出常人一样的举动,大闹着找她的丈夫?邓敏的冷静,这一切似乎都不太合常理。

不过,严小璐的心里有了一个小算盘,她要走一步棋,来保护自己。

到了邓敏的单位,白志刚找到她,邓敏表现出的是极不耐烦的情绪:“白处长,我上一次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我老公失踪了,你们不帮着我找到老公的下落,却来扭着我不放。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些警察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公失踪,我心里已经够难受的,还要被你们这些警察来打扰,这样下去,我还能生活吗。”

前些天她回到老爷子家里,老爷子就叮嘱过她,在这段关键时期,行事不要太招摇,管理好手下的那一帮人。严小璐从老爷子的话中,就感觉出这次不再是走过场,喊口号。要是在以前,老爷子就是江都市的封疆大吏,有深厚的群众基础,连前任市委书记都得敬畏他几分。可是,现在老爷子的话里,也开始对方浩波有了警惕,新上任的市委书记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

“嫂子,你别误会,我也是关心黄秘书,担心他会出什么事情。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老公出什么事吧。”

杜天威点头,规矩地退出了严小璐的办公室。严小璐拨了一个电话,对电话里的人吩咐了几句。如今的形势,她感觉就要有一场暴风雨来临,新来的市委书记方浩波会在江都市掀起一场大动作。

邓敏激动起来,无法控制地拉着白志刚的手:“白处长,你说,我老公是不是真出事了?”

“这事我有安排,黄云川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去忙吧,把主要精力都放在长江路这个工程上面。”

“嫂子,我们现在还没有黄秘书的消息。只是,有件事情让我们很奇怪。江小虎前一天死,第二天黄秘书就没有了消息,这不能不让人担心黄秘书。”

“现在黄云川下落不明,我们去哪里找他。”

“不,江小虎的死和云川肯定没有关系,他不会杀人,不会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必须找到他手里的东西。”

“我也希望这事和黄秘书没有关系,但是,在凶案现场,只留下了和黄秘书有关的证据。如果没有其他新的证据,黄秘书就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干脆把他……”杜天威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不,我相信云川不会杀人,一定是有人嫁祸给他,是他们想陷害云川,消灭证据。”

“香港那边情况这么样?白志刚不会在香港那边查到一千万的线索吧?”“我已经提前做好了安排,看样子,白警官会白跑一趟香港。现在我担心的就是黄云川这一条线索,他手上留有证据,要是落在警方的手中,对我们就很不利。”

“嫂子,你口中说的他们,是指谁?”白志刚从邓敏的话中,觉察到了一些情况,看样子,邓敏是知道一些有关黄云川案子的事情。

“杜总,长江路工程的事情,你一定要抓紧跟踪,不能有半点差错。在这个工程上,我们已经付出了不少的心血。我这个人的做事原则你也很清楚,只要是我看上的东西,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

邓敏也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掩饰:“没,没有谁,我是说有人想嫁祸给云川,一定是嫁祸。”

“在没有得到最后结果以前,我们都不能大意,当心半路出差错。政府部门的那些官员,你还是放点心思在他们身上,该喂的,还得要花点血本去喂着。正因为有了他们这一群贪婪的人,才会给我们生意人创造着发财的机会。”“严总说得很对,我们需要的就是他们这样的人帮我们做事。”

“嫂子,如果你真想帮助黄秘书,希望你配合我们,把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们警方。”

“严总,看样子我们拿下长江路这个标的工程,已经万事俱备。”

“我。”邓敏犹豫了一下,好像有话想说,不知道为什么,她改变了主意,继续撒谎,“我没有什么情况,他工作方面的事情,我很少过问,也不太清楚他在外面和哪些人接触。”

“那当然,崔行长给我打过电话,还问了这资金是不是我需要的。”

“那你想想,黄秘书有没有交代过你什么?比如,留了什么东西给你?”“没有。”

“严总已经知道啦?”

白志刚很清楚,现在这会儿邓敏的情绪激动,就算她知道什么事情,也不会愿意把这些情况告诉他。他决定等,要让邓敏静下心来想一想:“嫂子,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吧,如果你想起什么事情来,也相信我的话,我希望你能把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

杜天威欢喜着来到严小璐的办公室:“严总,好消息,资金问题解决了。”“两个亿,对吧。”严小璐得意地笑着。

“白处长,如果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尽管这个结局早就在杜天威的预料之中,因为崔曼曼总还是要照顾到严小璐的面子,天威集团的背后还有严小璐支持。不过,接到崔曼曼告知的好消息,杜天威还是在电话中再次真心地感谢了崔曼曼。

“嫂子,那我先走了,案情方面需要你协助的,我会再来找你。”

没过两天,杜天威就接到了崔曼曼的电话。崔曼曼在电话中带给了杜天威一个好消息,他想要贷款两个亿的事情,已经得到了落实。

黄云川,你到底是死是活呢,难道你从人间蒸发啦。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白志刚,还有,从刚才邓敏的神情中看出,黄云川的失踪,似乎另有隐情。邓敏的话里,提到了“他们”两个字,“他们”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