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萍怔一下，什么也不说就把手提袋扔到沙发上，转身朝里走去。
“申老师是真心实意，就留下吧。”兴华说，“再说申老师是为梦梦的事儿来的，跟别的情况不一样。”
申雪歉意地朝局长笑一下，兴华摇头示意她不必在意，送她出门。
申雪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难堪地站在那里看着局长。
十三
“拿走吧，这样影响不好。”玉萍拿起手提袋就朝申雪手里塞，“这样对你和李局长都不好，不说你也应该明白吧。”
上午，李兴华到办公室刚坐下电话就响起来，是审计局王局长打过来的。
申雪难为情地说：“也算不上什么，没关系吧。”
“李局长啊，我儿子在实验中学读高二，你可是答应过帮我照应一下的啊。”
“把衬衣拿走吧，”玉萍一边说着一边奔过来，“李局长有衬衣穿。”
“是呀，有事儿你就说，小事儿我还是能够帮助解决的。”兴华说。
申雪笑笑，站起来告辞：“李局长，刘老师，那就这样吧，我回去了。”
“我听说你把女儿转到市一中了，把我的孩子扔那儿不管，不够意思吧。”王局长开着玩笑。
兴华脸上有些发烧，点头说：“好的好的，我们一定配合好学校的工作。”
“谁说我把女儿转到市一中了，她明明还在实验中学嘛，不信你们都去看看。”李兴华有些恼火，这两天这样的电话接了不止两三个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儿了，”申雪说，“我就是过来说说，让你们放心。另外她还告诉我，好像近来家庭氛围不太好？”她快速地扫一眼局长和玉萍，笑一下，“她说最近不太想回家，所以希望你们还是注意一下这个事情。”
王局长笑笑：“这事儿可不是我说的啊，社会上有这么个传言，我也是不相信你这么做。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想请你帮个忙，给我儿子换个学校，当然最好还是去市一中了。这小子学习本来就不咋的，到时候总得让他有个大学上啊。”
“行了吧，申雪老师不是来跟我们讨论这个事情，我们还是说孩子的事情吧。”兴华用尖利的目光瞥一眼玉萍。
“你们都把孩子往外转，那不是乱套了嘛，教学还怎么搞啊？”
“不管是谁的事情，你们这么搞早晚有好看的时候！”
“那我不管，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家长，你们教育上的事儿我又不好多说，我就是作为朋友请你帮个忙。”
兴华接过来说：“这些问题不该问申雪老师，这是学校的事情，也是教育局的事情。”
李兴华最终没答应，他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开口就不可收拾；何况，这些人在社会上都是有影响力的人物。
申雪脸上绯红了，她抬头看看玉萍又转脸看看局长，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