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权一脸为难：“刘老师，真的用不着，这点事儿你一个电话就行了。再说，这段时间李局长反复强调教育腐败问题，我不能再让局长失望啊。”
玉萍返回身：“你把学习机放下。”
“他说的是公事儿，咱们这是两家的事儿。”玉萍一把把学习机夺下放到地上，“这个对孩子学习有好处，我拿来给孩子提高成绩有什么错？”
刘玉萍临走，代权提起学习机要送她下楼。
代权又把学习机提起来：“刘老师，真的不行。咱们在家说是这么说，可到时候就怕不是那回事儿了。”
两人又聊起孩子学习的事儿。
“要不这样，”玉萍接过学习机，“我直接送给孩子，不经你手，这样总可以了吧？”说着就朝书房走去。
“没必要让他知道，再说他对孩子的事儿从来不管不问。”
代权跟上来：“刘老师，真的不行，我可是有教训的啊。”
“应该应该。”代权点点头，又说，“不过，这事儿先不要让局长知道，要不他会批评我的。”
玉萍有些不高兴：“代科长，我可是真心诚意，你不是信不过我吧？”
“那你就费心吧。”
“刘老师，我不是那意思，不是信过信不过的事儿。”代权含混着，“刘老师，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也不是信不过……你知道，李局长对我们要求可是很严的。”
代权又连连点头：“行行行，我也这么想。分到学校就得走程序，不直接，而且意外的事情也有。”
三十八
“要是行的话，你直接把梦梦的名额留出来吧，省得分到学校多一些麻烦。”
在全省素质教育工作座谈会上，滨河市教师代表申雪的发言赢得满堂彩。她结合自己的成长经历和教学经验，谈了对素质教育的认识和体会，讲述了自己在教学创新中的酸甜苦辣，表达了对素质教育的真诚期盼和呼唤。
代权点头说：“下来了下来了，还没往下面分，我正想跟你提这事儿呢。”
参加会议的教育厅国厅长对申雪给予充分肯定和热情鼓励，称她的发言讲事实、讲实际、讲感情、讲责任，触动灵魂，感人至深，胜过十场所谓专家的学术报告。
“就是啊，咱们教育是清水衙门，别的不指望，不就是图个孩子上学方便嘛。”玉萍接着说，“‘省优秀学生’名额下来了吧，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说这事儿。”
晚宴后，天上竟然飘起雪花。雪下得不大，但在彩灯的映照下也显得纷纷扬扬热热闹闹。
“应该没问题。梦梦这成绩已经不错了，咱们干教育的还有个有利条件，可以给孩子争取一些加分。”
李兴华和申雪坐在教育宾馆院内的小亭子里。也许是因为下雪，也许是因为今天的座谈会，也许是因为短暂离开那个以他为中心的圈子，李兴华有些兴奋，一改教育局长的风度，而他的学生申雪倒显得比较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