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塚打开壁橱和柜子，全都空荡荡的。
“是啊。”小塚手里拿着金属锯，在屋子里转悠。慎介跟随其后。
“没有住人的感觉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门锁的结构很特别，窗户也全都堵上了，再加上家具也不怎么有，我觉得没法儿平常地过日子。”
“是啊。”
“不过，这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塚在室内看了一圈，“那女人或许住在这里吧。”
小塚在玄关旁边的房间门口站住了。想要打开门。却打不开。“那门锁着呢。”慎介说。
“总算自由了。”慎介穿上刚才从鞋柜里揪出来的衣裳。
“里面有什么你没看啊？”
小塚用金属锯切断了铐在慎介脚腕上的手铐。
“哎。”
“不好意思。感恩不尽。”
“嗯。”小塚咔嚓咔嚓转了几下门柄之后，转身对着慎介道：“喂，像这样子被监禁起来的话，为了逃出去肯定什么事都愿意干对吧。实际上你为了拿到手机，把盥洗台的毛巾架都给毁了。”
“我从局里擅自借来的。再不会有第二个刑警会帮你干这事儿了。”
“哦……”
小塚带来了一个运动包，他打开，从中取出一把金属锯。
“毁坏人家的东西虽说是不太好，但这种时候，我觉得也情有可原，谁都不会责备你什么的。你就算是再弄破一扇门，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看来确实不像是在跟你闹着玩儿。”
慎介明白小塚想说什么了。
“但这都是事实。证据就是，我现在这副倒霉相。”
“你想让我来弄坏它？”
“什么事啊？这叫。”全部听完之后，小塚说：“简直难以相信。”
“我并不是在命令你。我是说就算弄坏了，也不能追究你什么。”
没办法，慎介简短地叙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小塚边听，嘴里边吐出惊叹词或者疑问词。
慎介看看小塚。他那看来有些小狡猾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狯黠的微笑。
“女人？”小塚惊讶地皱皱眉：“你姑且先讲讲吧，剪链子待会再弄。”
“真没办法。”慎介叹了口气：“那玩意，借我用用？”
“女人。”
“没问题。”小塚递出金属锯：“我想吧，要是把这个门把的上面给弄坏的话，会来得快一些。”
“谁整的？”
“请你退一退。”
“总之，这个你能想办法弄一下么？”慎介扯着铁链说。
慎介两手抓着金属锯，瞄准门锁，竭尽全力像斧子那样劈了下去。结实的锯刃彻底嵌进了门里，他来回拉动着，终于门板变得破破烂烂，露出一个洞来，大小刚够人手伸进去的程度。
“这一看，就更不明白了。”
“OK，停。”小塚制止了慎介。将左手伸进洞去，打算从里面将锁拧开。
“所以说跟你解释，还不如你亲眼看看来得快。”
“小塚先生你不是不能动手吗？”慎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门开了。穿着白色Polo恤的小塚走了进来。他看看慎介，瞪圆了眼睛：“怎么了？这副模样。”
“别说得那么严重嘛。”咔嚓地响起一声金属音：“好啦，锁开喽。”
响起了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看样子似乎是匹配的。当然，正因如此，一层的电控门才能被打开的。
小塚打开门，室内一片漆黑。按下墙上的开关，荧光灯的光充斥了整个房间。
“把门打开吧。”慎介说。
“噫——”小塚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叫，又哼哼着说：“什么呀，这房间。”
“是我。”传来小塚的声音。
慎介也从入口处往屋里瞧，心里咯噔一惊，理解了小塚为什么会发出那么难听的惨叫。
听到门铃响起，是在挂了电话将近两个小时之后。慎介抱膝坐在玄关的小厅里。他大声答：“嗨。”
房间里迎接着他们的，是很多很多的塑胶模特。
一段漫长到令人恐惧的时间流过。慎介在这段时间里，一直盯着手机的屏幕熬了过来。他真想给什么人打个电话。想和外面的世界有些交叉。但又不得不避免白白地去浪费电池。而且，他还考虑到小塚可能会联络他。